等徐江南走出客棧十余步的樣子,魏陽做了個自蔑神色,追了出去。
等隨著人群到了那座小院,院落周邊已然水泄不通,魏陽一路上跟徐江南說了些自己打聽到的東西,這戶人家姓文,但說姓名,無人知曉,這很奇怪,就連他的學生也只是知道先生姓文,等到二人好不容易擠到前面,徐江南瞥了眼當中對局二人,一個不認識,長得也是普通,葛衣草鞋端坐于前,瞧著氣質,估摸二十年前也該是個文采風流的人物。
看向另外一人的時候,徐江南眼神一凝,這人說到底他也不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在天下書院里面,不喝酒不上船的狷狂士子,徐江南對他印象不錯,瞧著周邊人的指指點點,似乎便是他破了這個珍瓏局。
而今二人對坐,一人喝酒,一人則是低頭瞧著棋局,不多時之后,中年人抬起頭,有些赧色說道“我輸了。”
原本他的桃李人士皆是嘩然喊道“先生。”
中年人聞言出手打斷,瞥了眼他們,笑道“都忘了先生怎么教你們的實事求是,輸了便是輸了,不吐血,不少肉的,都散了吧,誤了活可不好。”
人群訕笑一片,交迭離去。
徐江南和魏陽無動于衷,而李顯彰像是沒看見二人一般,徑直說道“這棋秤若是十九道,你沒輸。”
中年人搖頭說道“哪有如果這么一說,輸了就輸了。”
李顯彰輕笑開口,“所以你牧笠生就甘愿老死清平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