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眸子一縮,想到了某種可能,冷眸說道“栽贓嫁禍”
李顯彰樂呵一笑說道“隨你怎么想,一個安樂王爺都能在蜀地被人殺了,他會是個心慈之輩衛家衛澈上京,若是能活著到金陵這條命算是保了下來,若沒到金陵,他的腦袋都會隨時落地。”李顯彰說話半真半假,在加上他自己本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話語說完便不多嘴。
就在徐江南尋思李顯彰說出這番話語用意的時候,李顯彰繼續說道“我再與你說上一件事,知道弘道吧。”
徐江南點了點頭。
李顯彰譏諷神色一閃而過說道“知道他為什么救你又想殺你嗎”
徐江南又搖了搖頭。
李顯彰譏笑說道“因為他是西夏景王,對陳錚皇位最有威脅的人,在西夏軍入金陵的第二年,景王一家乘船賞光,船至河中,卻突發大火,一門幾百條性命無一存活。你是不是覺得奇怪,他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徐江南怔了一下,自然而然開口說道“徐暄”
李顯彰輕笑說道“你倒不蠢,當年被安排做這件事的就是徐暄,你爹放了他,因果報應,而今他又救了你,算是兩清。”
徐江南愣了一下,原本藏在腦海之中片段連了起來,難怪弘道口口聲聲讓他為了黎民著想,如此這般,也就能說得過去,若僅僅是因為佛門身份,便對他起了殺心,斷不至于,只不過如今他又對陳錚的狠辣手段又是了解了幾分,兩個手足,眼也不眨的徑直下了殺手。
牧笠生第一次聽到這事,之前也沒曾想過,也不想去了解深入,如今聽聞,袖手旁觀輕輕感嘆說道“西夏能有今日,看樣子除了徐暄之功,陳錚之勞也是莫大助力。”
徐江南反響不大,出乎意料的冷靜,劍閣之上,像這些奪嗣之事屢見不鮮,更為骯臟的人和事更多,而今若是在西夏聽不到見不到這些,反而覺得清奇怪異,當下轉頭看向李顯彰,皺著眉頭詢問說道“你為什么要與我說上這些”
李顯彰端著酒壺,狂放不羈笑道“我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半個月后,衛家子上京,李渡城會有一場好戲,你看還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