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秋瞧著呂清似乎起身要走的時候,他望了眼遠處,已經有小半夕陽隱匿在山澗后頭,輕聲開口說道“你認識他,對吧”
呂清知道李閑秋口里的他是誰,也知道李閑秋說的是哪一件事,他自己本來就不覺得能瞞過這個智計一絕的面前人,或者又說,他沒想過這件事,他想做便就去做了,僅此而已。
李閑秋一語破了這個沉默之后,就像停不下了一樣,即便上一個問題呂清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緘默不言,他也不顧又是問道“那他還好”
兩個問題,其實問的是兩個不同的人,呂清睜開眼,看著茶香裊裊,不多時,點了一下頭,又是再點了一下頭。
李閑秋有些稱奇,道門之術,實在是無奇不有,西蜀道的事跡,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經到了北地,而作為這一場劇幕的小半個幕后人,早在之前就有所預料,當然,也就是預料到了結果,若事無大小皆能算計,也太駭人聽聞了點。
沈涔初次聽聞的時候,先是舒了口氣,繼而面色一變又是義憤填膺痛罵徐江南無情無義,這才多久,就勾搭上了衛家的小姐,看樣子尋常時候擔心他會因為出事而讓自己那個帶大的傻閨女傷心的場景不會出現了,不過最后這股火氣,還是被李閑秋給吃了,原因無二,就因為李閑秋聽到她的這份牢騷話,只是像看戲一般,一臉笑意的搖了搖頭。
事后李閑秋三天內沒有茶喝,并不是李閑秋無手無腳不去做這等事,而是因為尋常時分這些東西都是沈涔顧著,那三天內莫說整個茶葉,就連茶梗,他都找不到一根,只能暗嘆一句寧惹君子,莫惹女人。
有些人死了,可最后不照樣還是活了過來,這呂清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不過即便這樣,李閑秋在看到呂清點頭之后,很多年未嘗出現的好奇心也是再現,只是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后,便又開始沉默,他在等,等那個人再次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畢竟這名說好不出手,不南下的道長,還是破例走了一遭。
{}無彈窗林墨覺得難以置信,他們之前在衛城擺出這么一副像是自食其果的卑微姿態,尤其林墨在衛澈出府之時率先表態,像是以衛家馬首是瞻,而隨后的姿態也是如此,可衛澈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拒絕也不點破,像是看破了林府心里的那點如意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