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咬著唇,不做聲,當夜那般恩斷決絕說自己不再是衛家人,不過如今瞧見此情此景心里猶如五味雜陳,只是煮熟的鴨子也就一個嘴硬了,閉眼輕聲說道“沒心沒肺的,死了才好。”不過后半句猶如蚊蠅,也就只有自己能聽到。
魏老俠呵呵一笑,早就看穿了這個嘴硬心軟的傻閨女,也不想讓他干著急,望著下面膠著戰局,更為準確的便是望著在霍平黯背后的那名病怏男子說道“你放心,你這個哥哥平素沒見如何習武,但瞧著手段,也不是那種花拳繡腿,能任人欺負。不過今日,你算是求錯人了,你哥吶,用不著老夫來救。”說完,朝著峽谷深處一棵樹上看了一眼,上面若有若無有個喝酒的身影,又是捋了捋胡子,很是得意。
大難之后的衛月有些沉默,二人本已入了江南道,是他聽聞衛澈上京,又是聽到那些人風言風語這才心神不靈,魏青山是何等人物,察言觀色已然是爐火純青,瞧著這妮子面色就知道她想的什么,若無其事呆了兩三天,果不其然,衛月心里裝不住話,央求他往西蜀道在走一遭,沒說什么事,卻彼此心知肚明。
魏青山奇怪的看了一眼病怏男子,喃喃說道“倒是這人,有些奇怪,朝廷什么時候有一位九品的刀客”
衛月得知那人沒事之后,放下心神,如今又是聽到魏青山如此一說,很是奇怪問道“魏爺爺,這是為何朝廷就不允許養九品的刀客了”
魏青山輕笑說道“這江湖修道啊,就跟當官一個道理,尤其是到了八品九品的,誰不想更上一層樓,再添點氣運,就像老夫,上了八品,為了九品魔怔了近三十年,這可是小手伸進煙囪里,一條道走到黑的路,真有那么容易轉道那就好啰。進了朝廷,雖說是富貴榮華了,可這都是過眼煙云啊,九品之上都是登天,可不是金銀錢財就能買來的。當然也不排除自小就跟著官家打交道的人,那樣蓋著官家的印上了九品的也有,可也不多。這小子是一個,只是讓老夫奇怪的便是,瞧著與衛澈對招的那人眼神,擺明了對此人很是信服,若是金陵來的,斷然不止于此,可若是說本就是西蜀道平王府的人,這里面文章可就多了去了。”
就在衛月正要追本溯源的時候,下面狀況再生,霍平黯一刀橫掠搗黃龍,氣勢凌人。
可惜氣勢這東西,二而衰,三而竭,二人對招這么久,衛澈早就適應下來,不慌不忙,劍意如墨寫意而下,在眾人眼里極為俠客意氣的上前接刀,皆是像看到了他慘死的結局一般。
不過就在刀劍相接的一剎那,衛澈一聲悶哼,嘴角血液溢出,而自己卻手腕一抖,左手如星在劍柄一點,莫名之間一道流光化作二道,斜劈過去。
霍平黯就算見過太多江湖事,可這種陰詭招式還是第一次瞧見,劍里藏劍,可他新力未生,防不勝防,只得眼瞧那柄軟劍在瞳孔里放大。
{}無彈窗段崖晉心里對此事無論是何想法,這刀也不會停頓,猛然劈下,就在張七九要成為這刀下亡魂的時候,一柄軟劍徑直飛掠過來,不是救人的路線,而是殺人的路線,正對段崖晉面門。
段崖晉冷笑一聲,不過這殺人刀術卻沒有砍了下去,抵住襲殺過來的軟劍,叮的一聲,又是飛掠回去,段崖晉看望軟劍方向,一名背著斗笠的中年人順勢接劍,張七九睜開眼,望著那名站在局外的中年人,有些想知道這是哪家的英雄好漢,這種閑事也敢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