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離開陳妤所在的宮院,陳錚踱步到冷宮禁區的一方柴扉門內,以蘇皇后的際遇,雖說貴為二國之后,但正也因為這樣,才入不得皇陵,而滿朝文武,只要他不執意讓她葬在皇陵,也就不執意她埋在哪了,抬頭一看宮門名字,曰長門,正要抵足進去,旁邊柴扉門無風自開,一人抱著酒壺出來,醉酒輕笑的看著陳錚,像是看著一個可憐人。
陳錚沒有理他,也沒因為他的嘲笑而惱羞成怒,徑直走了進去。
宮門清冷,而宮內與之相得映彰,無人問津之下,蛛網遍布,也無光照,陰暗潮濕,尤其春日,濕寒氣極為嚴重,里面無法住人,只是放著一方靈牌,便是當年那名艷絕天下的女子,而靈牌之上掛著一方畫卷,上面是一名女子撫琴,眉眼跟陳煙雨極為相似,只不過氣質上更甚一籌,端莊雍容之態已然人間極致。
靈牌下方便是一四角香爐,不貴重,不是那種可以把玩的白玉紫釉一類,銅鐵制品,因為常年不動,爐身上還漸次生了銅綠,青煙直上,香火不斷。
陳錚恭敬點了一炷香,插了上去,然后又是恭敬鞠躬。
“十幾年了十五還是十六不過也難為你這個西夏皇帝,夜以繼日的勞碌國事還能想起來她的忌日。”之前輕笑的提酒男子站在宮門口,背后陽光有些繁盛,以致于讓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過也就是一會,等他說完之后,又是一邊飲酒,一邊往宮內走來,等走到陰影處的時候,這才能看清面容,下巴處雖是遍布青色胡茬,眼睛也是迷蒙,但不可否認,除了這二處略顯臟亂,其余位置拼湊起來雖不出彩,但可以說干凈,不過可能因為他敢嘲笑這個一國之君,所以有股子別樣散漫味道。
“十五年。”陳錚望著香爐,輕輕說道“其實你比我又能好到哪里江莫,你真有能耐,當初為什么不從我的手上將她帶走或者又說,為什么不攔著西楚納她為妃我陳錚守不住的人,你能守住”
背后人臉色驟然一變,身影漠然之間發散消失,轉眼之間,百來步的距離便近在咫尺,一手提著陳錚衣領,拉到眼前,一口酒還未下肚,盡然吐在陳錚臉上,“我守不住,但我至少不會親手殺了她。”
陳錚伸手將這名名為江莫的手給推下去,之前的侮辱像是沒有在意,輕笑說道“別裝的這么狠,你不會殺我。”
提酒的中年人將手放了下去,輕笑說道“對啊,這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你能看出來我會因為陳妤不會殺你,但我看不出來你會親手殺了枕邊人。”說完之后,江莫轉過頭,席地而坐,喝了一口酒又是說道“不過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護著那廢物的女兒,僅僅是因為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