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往前一遞。
要說是千鈞一發,其實也不然,聽得錚錚一聲,白須老頭的槍尖一偏,恰恰從凌涼的面頰滑過,冰涼槍尖微微帶著血絲。
而白須老頭沒有繼續下殺手,而是一豎槍身,拍在凌涼肩上,咯的一聲骨折之音,凌涼悶哼一聲,后退數步。
秦晨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凌老頭后撤身影,穩住之后,輕聲問道“凌老沒事吧。”
凌涼慚愧一笑,拖著肩膀說道“還好,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只不過說話之間,他跟白須老頭一樣,望著前面的夜幕深處。
白須老頭沉聲說道“前輩何人還請勿要插手此間事宜,免得引火上身。”
夜色深深,話語飄了很遠。
而坐在樹頭上看了場不太如意的戲,又喝了點酒的徐江南只是一笑,從樹上一躍而下,朗聲說道“江湖人間不平事,一刀一劍一昆侖。”
以前聽先生說書的時候總會聽到江湖高手出場的時候都會來上一首詩,總覺得這才是大俠,而今遇見此中事,兩個七品,畢竟山中無老虎啊心血來潮念了首詩號的徐江南搖搖擺擺朝著秦晨這邊過來,一邊走還一邊仰頭飲酒,臉上一抹說書當中大俠該有的平和笑容。
裝是裝,但手上卻是不停緩,過來的時候腳步雖然有些緩,但猶如過葉穿花,尤其是擋在路上還纏斗在一起的兩伙人,只是穿插而過,當中自然有人倒飛出去。
像是隨手作為,可在白須老頭眼里,神色卻是愈加沉了下去,因為無他,飛出去的都是他的人。
而凌涼瞧清楚了出手之人,想著之前類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舉動,卻是老臉一紅,不敢開腔。
秦晨也是一陣訝異,他有些難以想象,凌涼能到七品花了多少功夫他是見過的,所以之前凌涼說的他聽進去一半,就是此人修為可能比后者要高,還有一半就是此人可能會是某個江湖大家的嫡系人物,他不信,只不過上了點心,交談之時并沒問及姓名和出生,淡水之交而已。
如今此事他也不傻,有人多管閑事與他來說這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過他也不是個初入江湖的人,天下沒那么多古道熱腸的人,有所為必然有所求而已,只是扶著凌涼小心坐下,等著那邊二人的勝負手,好來喊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