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梁生說自己喝了一壺好酒,也聽了她爹娘一席話,不算難聽,因為更難聽的他也聽過,之后便是他決定出遠門的時候,沒說什么類似風水輪流轉,又或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狠話,人家也是為了閨女好,黃梁生還說如果換個角度,他可能會跟絕,拿著柴刀就直接趕人了。
所以走的時候,他也沒給她什么承諾,他也知道她就是在等他說的除了我喜歡你之外的那句話。
黃梁生直到她要的,他給不起,至少在當時他給不起。
離鄉之后,渾渾噩噩混了三年,這才遇到了一個貴人,兢兢業業跟了兩年,這才賺了不少銀子,再加上當時年紀并不算大,算是小有成就,又等了一年,做好身邊瑣碎事情之后,便回了頭,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再者黃梁生覺得還有人在等他。
回鄉之后,第一時間沒見到故人,四下打聽,卻只是聽聞她過的不好,至于婚嫁問題,沒有問,起先還好,離鄉越近的時候越是緊張,而且他那會的閱歷,什么大起大落沒經歷過就連跟一些官場員外打起交道來也是輕車熟路。
徐江南只是默然聽著,至于說的是不是事實,他并不知道。
黃梁生傻笑著又說自己當時緊張到手心全是汗。
后來轉彎換道見到了人,已然黃昏時分,她擺了個攤子,賣些針繡小東西,邊上一個小男孩,瞧見一身與經年不同的他,只是沉默收拾東西,等收拾好攤子之后,他說自己正要說話,她卻轉了個頭,對著旁邊男人喊道,你還不去給孩子做飯呢
黃梁生這才身子一震。
她這會才像看見黃梁生一樣,很是清淺的說了一句,你來了吃飯沒有
黃梁生這會低著頭,吸了口氣,抬起頭,眼睛里閃著光,望著徐江南說當時為了不尷尬,只得借口說自己剛好途徑,回鄉看看。
后來她留他吃飯,黃梁生說自己還有事,沒敢呆,便離開了。
再后來回到貴人身邊的時候,心神不寧,屋漏偏逢連夜雨,辦砸了幾件事,讓人給卸了職務,照理來說本該是讓他冷靜一下,清醒一下,黃梁生苦笑說自己就是當時迷戀上的風月場所,不經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