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也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早之前淺淡的露過八品氣機,老人也覺察到了,下殺手自然也會忌憚之前的那股氣機,畢竟在人家眼皮底下殺人,總歸是唐突過分了點。
如此一來,估摸著算是一勞永逸,非但不用跟那位世家公子打交道,而且估摸著老人也會想著辦法不讓那兩位公子小姐接近自己,自己也能在這段時間內摸一摸九品的門檻,徐江南早在跟黃梁生一塊的時候便有過一次觸境的感覺,不過后來越加覺得濃烈之后,自己也是有些興奮,不過也就是這份心境變化,那觸境的感覺又是漸次平和了下來。
這次感覺如潮水般襲來的時候,徐江南不去強求,但同樣也不想多理雜事,尤其是這種腌臜事,順其自然的好,這也是他想著留下來的原因,西北之地有他的承諾在,可同樣,那邊是神仙打架,他這種凡人過去那不得遭殃透頂若是入了九品,至少會有些防身手段不是,打不過還能跑,古語還有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想著想著,一行人已經入了鄭縣邊界,這個城不算大,但是很出名,因為這里死過一個人,車裂于世,幾千年來的第一人,算是凄慘到不能再凄慘的那種死法,不過這也怪不得人,一般天下功臣,有一半死在飛鳥盡,良弓藏,還有一半的一半死在儲君的站位上,鄭縣這個人便是后者,教秦以法為本,強國強軍,爾后數千年基業由此而定,功勞不可謂不大,后來卻是在儲君位置上站錯了位,得了個反賊名聲,追逃此處被抓。
徐江南想到這里的時候,心里有些安慰,旁觀人看事總歸是要清晰幾分,對于徐暄,徐江南可能看不真切,可對于這名先賢,徐江南倒是覺得對得起一個賢字,至于造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徐江南望著漸次顯露出來的黃土城墻,眼神深邃,在如此相仿的經歷當中,他很難不去想到一個人,也是個反賊。
老人離開之后,對于徐江南著實是忌憚不少,有些后悔之前的舉動,這會才知道算是引狼入室,至于劉若云這只牛犢,他該護的還是得護著,被徐江南一言中的,劉若云這種人,就算出了世家,入了江湖,有人限制著眼界,視線也遠不到哪里去。
老人莫名回頭,瞧見徐江南不知道從哪里摘了片清脆樹葉,搭在嘴邊,悠揚冗長的秦腔漸次響了起來。
“豈以子之無衣,而與子同袍乎蓋以王于興師,則將修我戈矛,而與子同仇也。”
老人低下眸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s昨天寫著寫著睡著了,今天補上,晚點應該還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