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心頭豁然開朗。不過同時心里有些失落,以前很多東西沒辦法解釋的時候,他總會用緣分兩個字來解釋,比如為什么當年正好是他遇見的小煙雨,他以前就只會厚著臉皮說是緣分,如今一看,好像也不是那么有緣分,所謂天意,其實都是人為的,也難怪當時先生取名的時候那般果決,就像深思過一般。
徐江南喝了口悶酒,默不作聲。
陳錚伸手拍了拍徐江南的肩膀,“這會信了嗎”
徐江南一手拍掉陳錚擱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臉淡漠說道“就算是又如何你欠我徐家的帳跟這些事可沒多大關系。”
陳錚聞言笑道“我知道,這也是讓我一直頭痛的地方,原本所有的事都可以一了百了,可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徐暄后人,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想來還是你爹厲害,替我辦事的時候,還給你找了條后路。不過我也好奇一件事,當年你娘死的時候,分明腹中還有一名死胎,死胎也能活下來”
徐江南冷哼一聲,瞪了陳錚一眼,喝了口酒說道“我運氣好,早出生數息,娘親為了讓我活下去,所以讓他替我死了。”
陳錚嗯了一聲,也是沉默了下去。
徐江南突然開口問道“這些事她知道嗎”
陳錚往后一仰,用手倒撐著地,輕笑說道“你覺得我能跟她說嗎說了之后她肯信嗎說到底,她娘親還是死在我的手上,她從入宮以來對我可沒有半點好臉色。”
徐江南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胸口也不是那么疼了。
陳錚戲謔說道“這下開心了如果不開心,我再給你說件事。”
徐江南居高臨下說道“說說看。”
陳錚對于如此大不敬的動作也不在意,反而覺得有些有些意思,“昨天那一刀,是我用你的命換來的,我跟她說,這一刀她不捅,我會來捅。”
徐江南面色古怪。
陳錚哈哈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又可咳嗽了起來,只不過心情很是暢快。
徐江南從牙口里憋出幾個字,像個閨女一般罵道“無恥。”
陳錚笑容更甚,等咳嗽停了下來以后,笑瞇瞇說道“我知道你要說的是心狠,這一點你不如我,就如那天,一劍劈到了鴻臚寺,可是人沒死絕,不過你放心,晚上鴻臚寺又起了把火,沒一個人活著走出來。遼金想要西夏的公主,二十年前是河西不得已,二十年后可是河東不答應。”
徐江南意外的看了陳錚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懷里掏出枚扳指,朝著陳錚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