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聽到這話,心里一暖,同時也是怔了一下。
沈涔得理不饒人說道“怎么了,還要我來給你搬椅子”
徐江南連忙擺手,又趕忙從桌子下將板凳給拿出來,貼了半個屁股上去。
衛月坐在床邊幸災樂禍。
沈涔瞅了一眼徐江南,又是一句。“你很怕我怎么這么緊張”
徐江南臉色一變,衛月徑直在床上笑得喘不過氣,只不過樂極生悲,腳撞在床沿邊上,立馬又呲牙咧嘴,徐江南譏笑說道“活該。”
衛月揚了揚拳頭,做了個鬼臉。
沈涔對這對年輕男女近乎打情罵俏的舉動視而不見,輕聲說道“我想知道陳錚跟你說了什么。”
徐江南聽著沈涔的篤定語氣便知道后者勢在必得,半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連詢問試探的托詞都懶得說,只是徐江南心里也生不起反感情緒,想了想后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不過對于陳錚不能生育一事,徐江南沒開口,說到最后,徐江南又補充了一句,“他想要我去遼金。”
沈涔把最后一句話當做了耳旁風,只是輕聲說道;“陳錚說的話,八九不離十,不過往往八九不離十的話,都是假的。”沈涔看了一眼徐江南,又是說道“當一段話九句都是真的,第十句自然而然也會被當做是真的,可實際上,這第十句無法取證的話語,才是假的,最能殺人。二十年前的老賬本,都不可同日而語,何況人心,他能二十年初心不負”
徐江南愣了下,斟酌了一會,還是將陳錚的私事給說了出來,衛月聽得臉龐羞紅,輕輕啐了一口,只是眼眶里的驚訝程度絲毫不輸于他當天的表情。
反倒是沈涔,舒了口氣,輕輕說道“這事倒是真的。”
徐江南皺了下眉頭試探說道“沈姨”
沈涔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背后的衛月,呼氣說道“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
徐江南一臉疑惑。
衛月也是豎起耳朵。
沈涔喝了口茶潤喉,回憶說道“當年你爹跟李閑秋落子之后找到了我,我也是那會才知道你爹手下有一群人,叫燕歸,不屬于朝廷編制,都是涼州軍中遣散的老卒,流離在西夏各地,算是諜子,卻又不是諜子,因為這群人不管朝廷,也不管行伍,他們在當時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尋找內秀于心的孩童,至于原因,就是這個,這是后來你爹把燕歸交到我手上的時候跟我說的,不過這事要這么些行伍出身的人去看,怎么看都是為難他們,所以后來在這些人的基礎上,收攏了不少江湖人,當然,他們當中誰都不知道這個組織有多少人,只有我知道,現在還有月兒知道,后來你爹又給我加了一個任務,就是救一個人,這也是你爹把燕歸交到我手上的唯一條件。”
徐江南滿臉的落寞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