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冬搖了搖頭,無所謂一般說道“其實我也不信,不過前段時間有個叫李顯彰的家伙說你會信。而且跟你說也不打緊,是他要我在這里等你。”
徐江南對這個名字熟,西蜀道見過幾面,第一次在天下書院,在這個人的船上喝酒,第二次在一個小茅屋,聽他和另外一個姓牧的中年人論大勢,印象深刻,何止深刻,兩個天下榜上都排的上名讀書人在那里喝酒下棋觀雪論天下大勢,放在哪朝哪代不是能流傳千古的佳談一件
徐江南順著話題詢問說道“他在哪”
夜知冬咦了一下,臉上神色怪異。
徐江南端起酒,這才覺得這碗酒還是能喝的,文人以茶待友,江湖里自然就是以酒交友。“怎么了”
夜知冬臉上神色轉而正常,奇怪說道“他跟我打了個賭,說你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肯定會問他在哪里。”
徐江南頓時一樂,仰頭飲酒。
夜知冬繼續說道“具體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和秦家公子走的很近。每次來的時候也是秦府的馬車。”夜知冬說到最后,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原本李懷李刺史的女婿。”
徐江南沒有說話。
夜知冬繼續說道“他還說你會幫我一個忙。”
徐江南愣了一下,。
夜知冬握著玉佩說說道“這半枚玉佩是我一個生死兄弟的,叫蘇楚。”
徐江南大悟說道“你是說他們用這枚玉佩威脅你”
夜知冬喝了口酒,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和宮里人或多或少有些關系。所以你比我好找。”
徐江南不說話也不點頭,夜知冬也不急,他自己也覺得夢幻,要一個原本自己要殺的人反過來幫自己的忙,而且還是一個劍仙。
正是這個時候,衛月一手遮著頭小跑了回來,一手還抱著一包東西。
待徐江南見到衛月發絲間的盈盈水珠之后,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半日天晴,半日陰雨。
等到衛月坐下后發現手上的油酥餅并沒有被淋濕后滿意至極,徐江南哭笑不得,望著院子外的菊花說道“外面的花是你種的”
夜知冬笑著說道“內人喜歡花,可是到了長安后,什么都非富即貴的,還喊不出名字,就從長安外找了幾顆野菊栽著,說是等開花的時候看著喜慶。不過當年遼金南下的時候,她走了。這一次回到長安,閑著每日無事,也就學著內人,種點花,”說著夜知冬自嘲一笑,“就是不知道開花的時候,會不會像她說的那樣,會變得喜慶。”
徐江南突然站起身,環顧一下周圍,有些逾矩走到門口一角,順手拿起把油傘說道“借你把傘。”說完又看了一眼衛月,不喜不怒說道“走了。”
衛月聞言嗯了一聲,小跑到徐江南跟前。
徐江南沒有回頭,撐開傘。“拿你一把傘,人可以幫你問問,但不保證能找到,畢竟天下的王廷,可不止西夏這么一個。這個買賣不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