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把劍立在當下,單手撐著,邪氣說道“好呀,正愁沒過癮,那就再來打過,把吳家另外一名劍仙喊出來,看看究竟是誰活著出長安。”
年輕人聞言一窒,而一旁的小孩子卻是樂開了懷,似乎見到師兄吃癟的樣子很是滿足。
年輕人一板一眼說道“那你可知剛才那一劍下去,不出三旬,你的人頭就會出現吳家劍冢之上。”
徐江南睨了一眼年輕人,無賴笑道“我輩江湖人目光短淺,只活當下,看不清以后。”
年輕人突然笑出聲,“莽夫。”
徐江南凝了凝神,輕聲說道“我是莽夫,礙著你什么事了嗎”
說完回頭再不看年輕人一眼,將劍收入劍匣,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葉平劉伯單帶著兵馬回營,衛月欲言又止,到了后來,衛月終于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徐江南卻是率先開口,有些疲憊的說道“明天再說可以嗎,今天我就想當個莽夫。”不過說完以后,徐江南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年輕人的方向。
衛月頓了頓,卻還是點了點頭。
等回府了以后,徐江南趴在榻上,衛月打了盆熱水過來,懷里還揣著許多瓶瓶罐罐,先是用熱布前者仔細擦拭傷口,徐江南沒有拒絕,給上藥的時候,衛月還問了一句,痛不痛。
徐江南沒有回頭,只是笑道“說痛那就矯情了。”
等衛月輕嗯了一聲,上好了藥之后,發現榻上的人已經閉眼睡了過去,這才輕輕嘆了一聲,默默收拾好東西,退了出去。
整個夜間,無人打擾。
第二日,天蒙蒙亮。
徐江南起了身子,剛推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端著熱水又是一臉猶豫的衛月,不過想必等的時間有些長,盆里的熱水漸次涼了下來,衛月想著說去換一盆,卻被前者制止,隨手接過面巾擦了把臉和手,將木盆擱在一旁,拉著衛月就往外面走。
衛月見前者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滿是疑惑說道“怎么了”
徐江南搖了搖頭,只是打著機鋒說道“到了就知道了。”
還是昨日興善寺,不同的不在塔林,而在西北側的地藏殿,等到了地方,徐江南推門而入,右側便是長舌黑無常,高舉枷鎖,衛月起先沒有什么心里準備,突然見狀,縮了一下脖子,掩嘴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