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管。
你跟你娘一樣的內秀于心,我相信有些事,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江莫望著翻滾的火苗嘆氣說道“別的不說,就光今日這件事,他要是沒點頭,你我可能都見不到長安城的城門。如果說他別有用心,那你可真是誤會他了,其實早年的時候,我也懷疑,我的理由比你的更充分,你娘是懷著你入的西夏宮廷,而且要不是因為懷著你,她可能都不會在江南道,做這個西夏皇后,可能早就投了江,要么就是埋了城。所以說,你的親生父親是西蜀王,而不是陳錚。”
陳煙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手已經捂住嘴唇,即便有絲絹掩面,也能看出驚駭面色。
江莫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覺得難以置信,但這事是真的,你肯定不知道為了讓你活下來,在當時死了多少人。不說之前的,你娘入了西蜀宮之后懷了你,因為月份還沒到,所以并不顯懷,而那會徐暄又正巧打到了劍門關,因此知道這事的人也就少了許多,而且大多都是宮里人,而徐暄在西蜀道的名聲之所以不好,不就是宮門緊閉三日,最后死了上千人,不說文武大臣,就連宮娥奴才,活下來的都屈指可數。其目的就是掩蓋你娘親有孕的消息。
再到后來的西夏的太醫院一案,你娘入宮三月,卻被當時負責照看你娘親身子的院判在醉酒后說至少有六個月的身孕,當天夜里,金陵就出現了一伙亂賊,死了不少人,尤其太醫院,上下近六百人,無一活口。直到你娘親誕下你,為了湊足時日,找了個借口在青城山吃了幾個月的齋菜。”
江莫掏出一壺酒,飲了一口,然后唏噓說道“當然不止這些,包括你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的,你都可以順著這條路走一走,然后可能你就豁然開朗了,就例如為什么是李閑秋送你來的金陵,再者又是李閑秋讓你幫著讓姓徐的離開金陵。”
早在江莫說出太醫院一事的時候,她其實就信了八九分,再說道李先生的時候,陳煙雨已然信了全部,聲音微顫說道“李先生也知道這事”
江莫嗤笑一聲說道“天下第一的李閑秋,會不知道這個說起來,這當中有幾分還有他謀劃的影子。當然,不止是他,你現在急著去見的那位也知道”
陳煙雨咬了咬嘴唇說道“他知道”
江莫嘿了一聲說道“怎么會不知道,要是不知道會拼了命想帶你出金陵你想想,陳錚對自己的枕邊人都下得去手,何況一個不是親生骨肉的女兒。”
“那他為什么不與我說”陳煙雨話剛出口,便想明白是何原因,心里一甜,可隨后想起自己所為,又如針扎一般難受。
江莫看了一眼后者,飲酒搖頭,在心里暗自說道,兒女情長的這點事喲,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話語。“要是他說出來,你在宮里豈不是更危險,不說,你就還是陳錚的女兒,西夏的公主。說出來了之后,你就是西蜀王的女兒,亡了國的公主,別說西夏文臣,就光陳錚原來涼州的老班底,也不見得容得下你。”
江莫揉了揉臉頰,然后繼續說道“但是這件事李閑秋具體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