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朝,是十年。遙想當年,西夏偏安一隅,說句實在的,要是我在徐暄的位置上,我是沒有辦法和手段游刃有余的活在中原,但西夏不但活下來了,反而成長了龐然大物,這等手段,由不得你不服。不過哪怕他勝了我許多場,那又如何,現在我不一樣站在他的墳上,我活著,所以到頭來,還是我贏了。”
蘇邶風沉默不語,望著青白的雪山發呆,許久之后,像是自問自答說到“是嗎”
不過拓跋木也沒有回應,有的只有山風嗚咽。
等回到屋子里,直到離開,徐江南也沒提不言軍的事,也沒提天狼令的事,至于衛敬,對此也是緘默不言,直到下山以后,衛敬這才詢問說道“為什么不問。”
徐江南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了,要是我開了這個口,哪怕他們不知道,也會替我去找到答案。安穩了大半輩子,不能再掘開這道口子了。”
衛敬笑罵說道“你總是有你的歪理。倒是不怕拿不出東西那小娘們瞧著架勢,到時候我可攔不住。”
徐江南回過頭,望了望山頭皚皚白雪。眼神微瞇,再回頭的時候,像是無事發生,笑著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北齊都城大梁,人來人往,兩輛馬車晃晃悠悠進了城,為首的打著一張不起眼的謝家旗號,可是放在整個北齊,都沒有比這一個黑旗白色的謝字更招眼,甚至早年還有時候還有北齊只知謝長亭,不知陳秀的風言,只不過到了最后,這風言也就不攻自破,謝長亭并無子嗣,整個北齊朝廷,謝長亭也無結黨之意,更加不用說趁機打壓群臣,倒是讓人另眼之余又覺得這個老人可悲可敬,再加上謝長亭于北齊的確有大功,北齊的朝廷大部分群臣還是心悅誠服,至于另外一輛馬車只是默默跟在后面,沒有旗號,想來也是某位高官的家眷。
馬車里,兩位文士裝扮的人正在對弈,棋盤一旁還燒著暖爐,青煙裊裊,一人持黑子的謝長亭穿著古樸素靜,一身黑色的文士長袍,另外一人便是周彥歆,早年在西蜀道游歷,父親撞死金殿之后便來了北齊,在謝長亭的門下做了長史,眼瞧也快一年了,也算運氣好,今年謝長亭代天巡狩便帶上了周彥歆,謝長亭捻子落盤,隨后透過馬車窗簾撇了一眼車外的雪色,輕輕說道“走了小半年,想必這會哪怕之前沒下雪的地方都下雪了。希望不要雪不要下的太大,免得凍壞了苗。也不要太小,要是小了,明年說不定還得有蟲害。總之苦的都是百姓。”
周彥歆倒是仔細盯著棋盤,雙眼瞇著,待瞧清楚謝長亭落子的位置之后,也沒抬頭,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先生心善,自家都火燒眉頭了,還心念百姓。”
謝長亭收回視線,笑著說道“自然知道,再者又說,你從西夏過來不就是為了取我謝長亭的性命嗎。”
周彥歆依舊沒抬頭,面色不改,聞言笑道“既然先生知道,為何又要留我。還給我一個長史名頭。”
謝長亭晝顏笑道“問心無愧,這會我總算是明白了我那師弟的處境。”
周彥歆這才抬頭,聳了聳眉頭,“徐暄”
謝長亭嗯了一聲說道“北齊朝廷和西夏朝廷其實一般無二,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