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他明哲保身二十多年,從來不在徐家一事上多言,如今應該也不會多嘴,不然晚節不保不劃算。而且就算我秉性不好,因為此事大鬧宮廷,他也無利可圖。”
陳煙雨順其自然的走到徐江南的下手位置,雙手捻著杯蓋畫圈,“那又會是誰”
徐江南擺了擺手,并無好氣說道“不管是誰出的主意,但陳錚要你這會過來說,這不就是挑明了說,先給我顆棗,然后這巴掌我只能也得受著,我要是不答應,其實唐府上下包括你在內,都被我給得罪個遍。”
徐江南突然直起身子湊到陳煙雨面前說道“可你要知道,假如我答應了,你們是滿意了,朝廷也滿意了,但我可就是得罪了二十萬的北騎將士。”徐江南一邊說著,一邊抿著嘴想。“我可能知道是誰在釜底抽薪了。”
陳煙雨聞言也是直起身子,她其實沒往這方面多想,但聽到徐江南這么說道,似乎也明白自己成了人家手上的刀,不動聲色問道“誰”
徐江南往南撇了一眼說道“最近應該有鳳陽的折子過來吧,如果有,那應該就是鳳陽一黨了,嚴騏驥不是抱恙在身,在鳳陽調養嗎”
陳煙雨擱下茶杯細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清楚,以前他會與我說道哪個衙門出事了,最近這些都少提。”
徐江南想到這種可能之后便堅信了想法,越是推敲覺得可能性越大。“陳錚不怕死社稷,他只是沒下死心,前者西夏敢于遼金一戰,后便是在給西夏朝廷謀退路,西夏朝廷說是十室九空不為過,原本都是南越官員的班底,我在江南道殺了不少,然后這次遷都,陳錚也殺了不少,剩下的還有不少都要么還在路上,要么就已經稱病不走了,如今早朝也都是長安令王闕手下的人,剩下就是涼州的班底,陳錚捏著鼻子用,說白了都是莽漢,奈何都是原本西夏的老秦人,許多事哪怕你說透徹了,可能人還沒領會到五分。要不是從中有納蘭佐助,整個朝廷能不能運作起來還不好說。
至于老太公,年已古稀,精力早不如以前,在朝廷就是塊活招牌,陳錚要的是他的威望,而不是能力。真正能辦事的還是鳳陽的那些官,哪怕各有所圖,但能力還是有的。說白了,陳錚還是擔心日后征伐不力,想在另外一個籃子里留雞蛋。
至于鳳陽那些官,也能大致摸清楚陳錚的意思,上書一個是讓陳錚的風向偏向一下鳳陽,再不濟也能試探一下口風,想看看陳錚是不是一條道走到黑。”
陳煙雨揉了揉眉角。
徐江南輕笑出聲。“別揉了,眼角都花了,朝堂的伎倆你見的少,尤其西夏朝廷多方勢力雜陳,就眼下看,鳳陽嚴黨,江南還有柳牧一派,西蜀道程衛兩家,這涼州還有王曹,如今看還有徐唐,甚至納蘭,世家就不說了,多如過江鯽,誰都有可能,只是鳳陽從中獲利多,所以我認定是鳳陽派系。”
陳煙雨聞言停了下來,也是有些微弱緊張,不過掩飾的很好。“宮里女官說,這叫修面。”
徐江南心領神會一笑置之,不再多言。
倒是陳煙雨好奇說道“既然知道是鳳陽一黨,那你準備如何應對”
徐江南笑嘻嘻說道“我自然不允,陳錚要你來與我說,這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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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大張旗鼓的地步,說明還有回旋的余地,但我不會自己去跟陳錚談,午膳過后,我去找一找我們的大學士,讓他去對癥下藥。”徐江南突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煙雨,“晚些時候要陪老太太一起用午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