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皺了皺眉,丹尼斯就全身癱軟在地,面色慘白,渾身哆嗦。
“找我有什么事嗎”姬清冷冷地看著丹尼斯,問道。
丹尼斯趴在地面上,捂住自己的臉,狼狽不堪地叫道“把、把項鏈還給我求、求您了”
姬清冷漠地看著丹尼斯,像看著掙扎不休的蠕蟲,“它被我殺死了。”
丹尼斯聞言全身一震,呆愣地抬起頭,喃喃道“不、不,這不可能”
姬清蹲下來,他的頭發用發繩干凈利落地綁起來,所以發型不顯得柔美而是英姿颯爽的美感,此時他的神情是淡淡的,湛藍色的眼眸如同雪原,沒有絲毫溫度。他伸出手直接抽走了丹尼斯死死抓住的面紗,看著丹尼斯捂住臉發出崩潰的尖叫聲。
姬清的心理沒有浮現半點的同情,只有全然的冷漠,因為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就是丹尼斯惡意把項鏈遞給他,如果換成了任何一個普通的愛美的小姑娘,現在可能就會直接崩潰。
姬清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丹尼斯,冷淡道“我說了,我最討厭聒噪的人,再叫,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丹尼斯露出了驚恐的眼神,他看著姬清,他原本是覺得姬清這張臉非常好看的,如果不是這樣好看,那個邪靈也不會這么想要接近姬清。可是現在,那種美貌被一種可怕的氣場完全蓋過,他看著姬清的第一想法,完全不是對方的容貌,而是那種宛如深淵巨獸擇人而噬的氣勢。
耳邊終于清凈了,姬清心情好了一點,他坐在一個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對丹尼斯道“我只想去陸地上玩一圈,你要是安靜地帶我玩,讓我開心了,我就不把你扔海里喂魚了。”
他看著抖得停不下來的丹尼斯,輕聲道“明白嗎”
丹尼斯小雞啄米般拼命點頭,眼里閃爍著恐懼的光。
姬清將手里的面紗隨意地拋了出去,丹尼斯就像餓狠了的狗一樣撲上去接住面紗,顫巍巍地戴在臉上,再逃也似得離開房間。
姬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丹尼斯跑走,然后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床前倒了下去,他舒舒服服地轉了轉身,開開心心地睡覺。
當臉貼在柔軟的枕頭上時,姬清突然突發奇想,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系統,奈哲爾拒絕我的原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得丑”
“沒準他戴著面具,是和丹尼斯戴著面紗一樣的道理,為了遮掩容貌。”姬清道“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把項鏈送給他呀。”
系統默默在奈哲爾陽痿的標簽上又貼了一條“貌丑”,它覺得不管奈哲爾真正拒絕姬清的原因是什么,都非常值得它的同情。
而在另外一邊,聽到姬清和丹尼斯離去的奈哲爾正在急忙收拾東西,而后,他突然打了個噴嚏。
經過三個星期的航行,姬清終于抵達了海港。
這是一個被險峰包裹著的天然港口。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港口,白色的海鳥站在桅桿上發出鳴叫,戴著不同顏色的頭巾的人如螞蟻一樣在港口穿梭著,喧嘩的交談聲和吟游詩人的歌唱聲交織在一起,水手們喝著劣質的酒水放肆地大笑。
在最大的船只上,有一個年輕的水手舉著遠目鏡無聊地觀望。
突然間,那個水手放下了手上的遠目鏡,驚訝地喊道“快看那是什么”一個曬得黝黑的中年水手罵罵咧咧地湊上來,“瞎嚷嚷什么,查爾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隨即,他就愣住了。
只見四頭純白無暇的駿馬拉著一輛被鉆石珠寶鑲滿的華麗馬車,一只雪白修長的手掀起了車簾,露出一張好看得無法描述的面容。查爾斯的腦海一片空白,那一刻,他以為自己見到了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