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書房,父親其實也是后悔了吧。
就像他和母親離婚后,會偷偷拿出母親和大哥的照片,一看就看很久。
那個倔強了一輩子的老頭,其實已經換上了整潔的西裝,一臉不情愿地同意自己要去看母親的請求。
好像他快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
他閉上眼,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落滿淚的臉上。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累了,所以就這樣放棄抵抗,直到曹無傷把他拖了出來。
曹無傷的母親得了重病,他們家出了一大筆錢,幫助他的母親進行治療。雖然他的母親最后還是死了,可曹無傷卻永遠記住了這份恩情。
曹無傷說,少爺,我們去找夫人和大少爺吧。
后來他們找到了大哥和母親的尸體。
那一刻,宋西辭突然想起了書上看過的一句話——也許每個人活著,都需要一場霧,把生活模糊下去,把簡單到殘酷的生活模糊下去,讓我們對未來有一點好奇——雖然未來注定空空如也,但是這空洞外面,套著這么多盒子,一層一層,一層一層,我們拆啊拆啊,拆啊拆啊,花去一輩子的時間。1
他把母親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解下來,帶在自己身上。
之后的日子都是索然無味的,他沒有異能,后來血染紅了玉佩,他意外獲得了異能,也惹上許多麻煩。
比較嚴重的一次,是被隊里的植物系異能者種了魔晶藤,他重創了那個叛徒后,被兩只中級喪尸圍攻。很難說當時的心情是什么,憤怒是淺淺的一層,浮在表面,而內心深處只有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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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挺得筆直,下頜微微抬起,一只手自然地垂下,另外一只手抬起,修長的食指彎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手背上的青筋隨著動作緩緩浮現。他好像在用手指點擊著什么,一舉一動包括站姿都透出濃濃的禁欲和嚴謹,但真正讓姬清呆住的是陸清沼臉上的神態。
眉頭輕輕往上抬,使得過于鋒利的劍眉稍微柔和,鳳眼微微瞇起,幽深的瞳孔藏著睿智的光芒,他的神情是云淡風輕的,面容被尊貴又從容的風韻浸染著,恍惚間,姬清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高傲的白淇。
他的父親是聯邦議員,母親是最知名的女科學家,他擁有著令人艷羨的家世,他從小就展露出驚人的天賦,他高傲,但他有足夠的資本高傲,因為他是白淇。
男人緩緩眨了一下眼睫,這個簡單的動作被他做得無限慢,好似午夜的蝴蝶在慵懶地扇動蝶翼,昏暗的光線照在他英俊的五官上,他轉過身,微闔的鳳眸看向姬清。
眼神平靜而毫無波瀾,如同注視一片空氣。他好看的唇微微張開,聲音很從容而禮貌:“嗯,我知道了。”
如同一個再優雅不過的紳士。
他的面容依舊定格在那種冷靜而優雅的神態上,下頜抬起,眼睫微垂,聲音平和又冰冷,好似在述說什么亙古不變的真理,“你可以滾了。”
視線正好對上姬清。
于是陸清沼就看到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慢慢瞪大,嘴巴緩緩張開,露出一口白白的糯米牙,他的小臉紅撲撲的,兩眼亮晶晶的,“哇——你演的真的是太太太棒啦!”
姬清右邊的酒窩甜得醉人,他自己用力地鼓掌,湊到陸清沼身邊為他瘋狂打call。
陸清沼有點想要摸摸姬清的頭,這種想法實在太過突兀,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收斂了情緒,道:“這是我個人的理解,每個人對角色表現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他頓了頓,深邃的眼眸看向姬清:“你的外形,非常適合白淇。”
他說話的語速是緩慢的,這種慢會讓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好像他開口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演的很好。”
受到稱贊的姬清矜持地揚起自己的小腦袋,眼尾上挑,活脫脫一副小王子的模樣,“嗯!我會努力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