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還不明白溫雁北是故意在水里加鹽的,喻疏沒有因此生氣,相反她還覺得溫雁北這樣耍小性子挺可愛的。
在她的有意縱容下,耍小性子成了溫雁北的常態,而溫柔體貼的完美男友形象倒成了難得一見的模樣。
但喻疏也樂在其中,畢竟所有人都能看到溫雁北溫雅的一面,唯有她才能看到他耍小性子時的樣子。
難得的休息日,喻疏自然是由著溫雁北,當溫雁北提出想去吃歡坊吃點心的時候,喻疏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出門時,喻疏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戴上口罩、帽子以及墨鏡。
這幾乎是大多年輕演員出門必備的偽裝品。
然而他沒有。
喻疏伸手摸了下他的臉,道:“你怎么不戴口罩了?”
“我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么要戴口罩。”溫雁北眨了眨眼,臉上是無辜的笑容。
喻疏很想說你之前不是說那樣打扮是為了避免麻煩,怎么現在又成了見不得人了?
但她的理智告訴她最好不要說出口,于是她從善如流地閉上嘴,挽著他出門了。
溫雁北眼底劃過一絲滿意之色,她要是敢反駁他,他就讓她喝一個月加料的茶水。
歡坊是落座在市中心城區的一間點心坊,店主的父親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傳統點心師傅,后來店主在繼承父親手藝之后,又結合現代人口味做出創新,幾次在美食大賽上獲得金獎后一手建立了這家點心坊。
盡管是點心坊,但由于環境雅致并設有單獨的包廂,也有不少人會選擇在這里談生意。
比如喻疏就是在某次受邀到此談生意才得知了歡坊。
接待他們的服務員并沒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理所當然似的。
只有在溫雁北點完單,服務員小姐轉身出包廂的時候,完美的表情才有一絲龜裂——
我的媽耶,剛剛那兩位是喻大佬和溫老師對吧?
他們居然一起到這里吃點心!
天吶擼,難道喻大佬喪心病狂到連好友的男朋友都不放過!
幸好溫雁北聽不到服務員小姐的心聲,否則他氣都氣飽了,哪里還能點那么些吃的。
喻疏向來對甜點沒有太多興趣,原本她是不贊成溫雁北吃太多點心,即便這些點心大多都口味清淡。
然而自從溫雁北同她說自己在孤兒院長大,那個時候想吃糖吃不到,現在大了自己賺錢了就想彌補幼時的遺憾。喻疏心一軟就隨他去了,每次出國參加會議回來的時候都會給他帶一點糖果,那些糖果都塞在他自己做的糖罐子里,塞滿了整整一罐子。
從剛才進來喻疏便覺得頭發是不是有些散開了,說:“我去趟洗手間。”
等喻疏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迎面碰上了一個較高的男人,她目不斜視地往一旁空出位置徑直朝包廂走去,沒想到那人卻突然伸手攔住了她。
喻疏眼眸微抬,冷冽的氣息猶如實質幾乎要將人凍傷。
“喻總——”江眠剛開口就被她毫不收斂的冰冷氣息凍得一窒,他不禁有些瑟縮,但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場面,他不禁咬牙豁出去似的對喻疏說:“不知道您認不認識我——”
“你是誰?”喻疏奇怪地掃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
江眠一噎,原本準備好的話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喻疏實在沒有興趣和一個陌生人交談,尤其溫雁北還在包廂里等她,她語氣略顯不悅道:“請讓一下。”
江眠還想再說點什么,卻在接觸到她冷冽銳利的目光的一剎那下意識噤聲。
如果他攀不上這樣一位金|主,那也不要愚蠢到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