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朋璽卻搖搖頭,“那個相框,只暗藏鬼眼穿土,沒別的了紙張,木框我都詳細查驗過。因為,除了鬼眼穿土,我也想找找家師有沒有留下其他信息”
“既然如此,那您也不必太介懷了,現在就看日后有無機緣找到木字口和水字口掌眼的傳人了。”
才朋璽點點頭,“說到機緣,在你這兒還真是了不得我也沒斷了尋找,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怎么說呢,就說您,我本來只想從您這兒打聽下,卻就是您而且咱倆認識,也很偶然。”
才朋璽眉眼伸展,心情舒朗了一些。
他沒能見上郎先琨最后一面,但郎先琨有什么想法,他大致是了解的。
鬼眼門早已不復存在,但華夏也已不是當年的華夏,這批重器秘藏,是應該重見天日的。
如今八字有了一撇,機會再渺茫,也必當全力補上這一捺。
中午,余耀和才朋璽就在東海大廈的中餐廳吃了飯,飯前才朋璽給才持璜打了個電話,但卻沒打通,便也沒有再管。
下午的拍賣場次,余耀也沒參加。明天上午的雜項場,他的兩件東西都在,是必須得到場看看的。
回到格古齋,余耀還是有些小興奮。他也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又遇到一位傳人要是剩下兩位傳人,也能這么順利就好了。
想是這么想,但他也清楚,機緣和運氣可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他能做的,就是盡量打聽,把握時機。就好像碰上才朋璽這樣的人,就借機問問土字口掌眼一樣。
余耀趁著有空,簡單將鋪子打掃了一下。下午四點來鐘,刮起了一陣西北風,寒意又甚,余耀尋思著該把大門的棉布簾子拿出來了。
想著門,門開了。
進來的,是個瘦高個兒的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眼眉耷拉著,眼睛圓溜溜,推門進來,看到正在站著的余耀,“你好,介店收東西嘛”
余耀一楞,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再看他手里,空著,連個手包都沒有,“收是收,不過也得看是什么東西。”
“那是,不值錢你收了干嘛老板在嘛”
“我就是老板。”
“哎喲,倒是我走眼了關鍵你太年輕,古玩店老板少有這么年輕的。”
“眼力和年紀不一定有關系。”余耀淡淡說道,“你這是從外地來東西沒在身上”
“不瞞你說,我是津門來的,來江州是要賬來了,結果還差一部分,遞給我一件古玩。我開車走到介兒了,一看是條老街,干脆在路口停了車,過來看看有沒有古玩店,因為東西帶回去也不方便”
“看來東西在車上。”余耀看了看他,“從津門到江州這么遠,你是一路開車來的”
“那哪兒能呢到了江州我租的車。”男子笑了笑,“那你稍等,我去取了給你看看”
“行,看了再說。”
男子出了店門,走向路口,到了路口的車邊,他似乎猶豫了一下子,但最終還是從后備箱里拿出了一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