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嵐飛瀑圖真品在老美的弗利爾美術館”
關元禮卻微微一笑,“吳處,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么老美館藏的那幅晴嵐飛瀑圖,行里人都說是清代的摹本”
“這我當然知道但這樣廣為人知的作品,冒出一幅重樣的,不消細看,心先涼了”
“吳處,你自己都說了,沒細看這幅,咱先不具體討論是不是真跡,單說這年份,起碼比清代早吧再說了,這幅和那幅不一樣它有款兒啊”關元禮一邊說,一邊伸手點了點落款之處。
畫上確實落了款兒,是豎寫的楷書
北苑副使臣董源。
五代時期,董源曾在南唐為官,確實當過北苑副使,所以,后世也稱其為董北苑。
“帶不帶款兒倒沒什么。”吳臣沉吟著。
實事求是地說,這幅畫的水準還是很高的,起碼不比“后門倒”差。
“那是你這眼力在這兒呢款兒就是個擺設。”關元禮捧了一句,而后指著一處山石,“你看這披麻皴,那是相當到位”
披麻皴,山水畫技法,就是自董源創始。形態好似披散的麻,錯落交至,多用來表現山石的結構和紋理。
“不過,這絹和墨,可到不了宋啊”吳臣沉吟之后,跟上了一句。
其實,吳臣雖然認同這老絹老墨要早于清代,卻并不能判定到不到宋,而且他也沒有細看,一看是晴嵐飛瀑圖,接著就對關元禮叫上了。
關元禮卻擺擺手,“還是那句話,是不是真跡不討論,但這老絹老墨,指定能到宋”
這賣的和買的,心照不宣,都不可能當成董源的真跡。但仿作和仿作也不一樣,同樣的畫技,當然是年份越老越值錢。在到不到宋這方面,關元禮是不會松口的。
此時,余耀還在細細端詳著,看完了絹和墨,又在審視筆法。
要說這董源,其實余耀也看不透。
關于這個人的史料太少,董源還是董元都有爭議,而且經歷相對模糊,性格,觀念,信仰,也都不明晰。他更像是一個概念,一個藝術史和教科書上的概念。
后世推崇董源的畫家,從評述來看,對董源也都有不同的理解。或者說,他們心里都藏著一個董源,一個和別人心里不一樣的董源。
吳臣沒有繼續反駁關元禮,而是看了看余耀。余耀恰好此時把頭抬了起來,仿若自言自語,“這畫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嗯”吳臣不由一愣。
關元禮卻嘿嘿一笑,“余先生,這畫來得不易,具體還真不能多說。”
他這是誤會余耀了,以為余耀故意引出話頭,想問問來路。
其實余耀并沒有這個意思,他一時是真有點兒恍惚見過的感覺。
吳臣對關元禮擺擺手,“老關,你且稍待,我倆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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