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三十多歲,就當師爺了”蕭影說著,沖黃志祥抬了抬手。黃志祥收起手機,上前將王立峰扶起,“王先生,既然你這么害怕報警,那咱們就先聊聊再說”
王立峰此時被人捏住了七寸,已如砧板之肉,只能俯首帖耳。
“這跟年齡沒關系。”而此時,那個小伙兒反倒鎮定了一些,沖蕭影說道,“原來你跟我說師爺是朋友,栽在你手里,我認了”
“朋友他的資格還不夠。”蕭影冷笑,“不過,你把床單子換成大衣,還能這么利落,看來是他隔輩指點過你。”
“那叫臥單”小伙兒高聲叫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古彩戲法”
“臥單的本意就是床單子,只不過后來才延伸出你們彩門的道具之意,我沒有說錯。”蕭影一邊說,一邊走到畫案邊坐下,“侯五雖然不夠資格做我的朋友,但他人很仗義,能入得了我的眼。”
小伙兒跟著上前兩步,咬了咬牙,“你的手段我已經領教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比這位王先生有膽色,現在是徒孫,以后說不定也能當師爺,畢竟爺都是從孫子熬過來的。”蕭影抬抬手,“坐下說吧”
最后,五人在畫案邊都坐下了。黃志祥將兩幅畫都收好,暫時放到了一側的柜子上。
王立峰剛想開口,蕭影伸手一點,讓他打住,轉而問小伙兒,“這位王先生,真是你的姑父、親情加錢財一起來的,還是純粹雇你來的”
“雇來的。”小伙兒應道。
“也就是說你只干活兒,別的一概不管,也不知道了”
“對。”
蕭影看向王立峰,“是這樣吧”
王立峰對此也沒法兒撒謊,“是。不過,他的活兒砸了,按規矩得倒賠給我錢。”
“你話還挺多現在是你能說了算的么”蕭影冷聲道,“人證,物證,合同,錄像,齊活兒了,現在是我們給你機會,你才有機會。”
余耀點了一支煙,“王先生,你也不用遮掩,你不過是個馬前卒,我們很清楚。”
王立峰沉默不語。
蕭影對小伙兒說道,“行了,侯五曾經給我搭過一次手,對我也很恭敬,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留下姓名和聯系方式,可以走了。”
“啊”小伙兒先是面露喜色,接著又是一陣驚懼,“我知道了你,不,您,您是玄”
蕭影閃過凌厲眼神,小伙兒立馬閉了嘴。
黃志祥此時卻不由看了看蕭影。
“放心,我要想再找他,他肯定跑不了。”蕭影對黃志祥說道。
小伙兒躬身上前,在蕭影耳邊低語幾句,蕭影揮揮手,小伙兒如蒙大赦,連聲道謝,開門離去。
“好了王先生,說說你背后的人吧”蕭影轉而對王立峰說道。
王立峰依然沉默不語。
“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蕭影欠了欠身子,“你說了,就可以走。”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說了一樣走不了”
“彼此之間不信任,那確實沒法兒交流了。”蕭影看向黃志祥,“黃老板,報警吧”
黃志祥立即摸出手機。
王立峰慌忙抬手,“不是有三分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