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余耀松了口氣。
李大爺接著說道,“如果他回答對了,我將會告訴他,你那個保險箱的編號”
“啊”余耀吃驚,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你別著急,這只是半句”李大爺此時是比較放松了,所以說話確實有點兒慢悠悠,“告訴他編號之后,還要告訴他密切關注這個保險箱,如果被開啟,設法聯系開啟者,先請而后動。”
原來如此
何以滌這是做了兩手準備。
即便是何以濯的傳人知道了切口,也只能聽大掌眼傳人的安排。也就是說,要聽余耀的安排,包括能不能成為水字口掌眼傳人。
如果何以濯的傳人不知道切口,或者只有大掌眼的傳人找過來,那么就請大掌眼的傳人來選定水字口掌眼傳人。
一句“何某無能”,讓余耀感受到的,并不是何以滌的無能,而是他的無奈。雖然除了水字口,各字口掌眼都找到了傳人,但個中卻都有曲折。余耀也知道,選一個傳人有多難。
金字口掌眼衣鐵寒,選的是自己師弟滕鉉的兒子滕昆吾。
木字口掌眼朱正梁,下一代傳人選了自己的兒子朱東樓,但朱東樓的兒子朱長橋不合適,朱東樓最后選定的是外孫林豐草。
火字口掌眼鐘百煉,算是一直在鐘家傳了下去,傳給長子鐘千粟,鐘千粟“失蹤”之前,便傳給了侄子鐘毓。
土字口掌眼郎先琨,傳給了收養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才朋璽。
除去隱字口的玄門之術密不外傳,各字口的傳人就算不考慮其他因素,資質也是一道極高的坎兒,目前這四個傳人,無一不是在特定古玩門類天賦卓越,眼力超然。
只有余耀,自己都說不清原本的資質怎么樣,但傳承和眼力卻從天而降
見余耀陷入沉思,表情沉凝,李大爺開口道,“能說的我全說了,你也不用問了。就此別過吧。”
余耀下意識地點點頭,卻仍在沉思之中,李大爺從余耀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離去。
等余耀回過神兒來,走出房門,門外已經不見了上官雨和李大爺。
他想起,上官雨和李大爺還得去何以滌的墳前,焚燒那幅何上善高仿的簪花仕女圖。
雖然說到底,是一幅偽作,但以何上善的水準,也可以說是一幅仿古藝術佳作。但這幅畫,并不關聯鬼眼門的事務,本質是何家的家事;何上善的長子何以滌有此要求,作為次子何以濯傳人的上官雨,也得照辦。
而且上官雨能告訴余耀的,已經都告訴了。至于他那個保險箱里是什么,也只能事后再詢問。
余耀站在門口點了一支煙,沒抽兩口,卻又掐了,而后出了寬厚茶樓,直奔銀行。
先搞清楚何以滌給大掌眼傳人留了什么東西再說。不看,現在告訴林豐草個大概齊,也沒意思、也不好商量。
這家銀行,是一家大型銀行在泉城的一個網點。
實際上,這種將貴重物品委托銀行存放保管的業務,正確叫法應該是保管箱業務,不是保險箱業務,余耀是知道的。不過李大爺說的時候就說“保險箱”,余耀也就順著說了。其實也不只李大爺,很多人喜歡叫銀行保險箱。
到了銀行網點,余耀對一個大廳工作人員說明來意,大廳工作人員立馬找來了對口業務員。
這個業務員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著精明干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