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草想了想,“我沒見過滕老爺子,這個人似乎挺有意思。”
“帥賣怪壞,是我對他的總結。”余耀道,“這事兒必須趕緊定下來。”
說罷,余耀又給才朋璽打了過去。
才朋璽一聽,立即說道,“若是滕先生堅持,我也無異議。”
“用他的話說,只是建議。”
“呵呵,那就聽他的建議吧,如此便定了地點就好,別因為這個產生齟齬。”才朋璽又問道,“時間呢”
“大家都得有個準備時間,這樣,一周后如何”
才朋璽想了想,“我看,也不差幾天了,再晚點兒,直接定二月二龍抬頭那天如何”
“行”余耀點頭。
隨后,余耀一一通知,都無異議,便定了農歷二月二龍抬頭這天六人會聚天凈山碧空禪院。
滕昆吾再次接到余耀電話之后,嘿嘿一樂,“當地主,其實很累的。”
“您自己攬的活兒,可不關我事。您那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吃喝拉撒您得包圓了。”
“鬼眼門自清代肇始,于民國二十八年解體,想不到八十年之后,傳人們還能再度聚首記住了,是我金字口做的東”滕昆吾一本正經。
余耀哭笑不得,“好嘞,老爺子,回頭你當著他們的面兒可以再重復一遍。”
當晚,余耀和林豐草休息一晚,第二天各自回程。
北河省與東江省不遠,中間隔了一道橫云山脈。這天凈山是橫云山脈的一處山峰,不算高,不足千米。滕昆吾的碧空禪院,是后山空地自建的一處院子,和寺廟沒有半分關系,純粹是自己“掛牌”。
余耀從江州到天凈山,其實比到燕京近多了。
回到江州之后,余耀先回家找個家政打掃了一下,當天也沒去格古齋。
沈歌知道了他要回來,傍晚居然沒有提出下館子,而是拎著一大袋子生鮮過來了,說要展示一把廚藝。
從她做飯的動作來看,余耀是提心吊膽,沒準兒是現從網上扒拉的菜譜。
結果,菜品擺上桌之后,卻令余耀卻令余耀完全驗證了自己的想法,的確不怎么樣。
不過,余耀還是大力表揚了她這種向著賢妻良母昂首闊步前進的姿態。
雖然不怎么樣,但也到不了難吃的地步,起碼都熟了,能下肚。
吃得差不多了,余耀表揚得也差不多了,沈歌清了清嗓子,“現在我正式問問你,你在外面,不,你在江湖上,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呢”
“江湖”
“這古玩行,就是個大江湖。而你,還有自己的小江湖以前我就覺得你神神秘秘的,但是不好問。現在身份不同了,你總不能再瞞我了吧”
余耀不由自主地點了一支煙,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