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看他,“你可以,挺適合跟著謝治豪干。”
沈歌捂著嘴笑了笑,“說的,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為什么很少有人用呢”
“哪有這么容易”余耀擺擺手,“真正懂行的,不會為了這種噱頭而買畫;不懂行的,往往會很猶豫,還不如高仿真正的名家好賣。同時,如果請來作畫的人水平很高,潤格必定也不少,還有老紙老墨的成本,最后造出來,花費不低啊。”
濮杰一時語塞。
但余耀又道,“不過,就像這本冊頁,考慮得很周全,各方面都很討喜,相對是容易出手的。而且,如果這個偽造者功力深厚,長期作偽書畫,自己就能畫,材料成本也不是一次性的,那就可以大賺了。”
沈歌敲了敲桌子,“哎這還沒看呢,怎么就直接說成偽造的了”
“我只是就著濮杰的臆想分析一下而已。”
“好了,不多說了,我這就回拍賣行,跟臧主任說一下,邀請你來會商。”沈歌接口道。
“你先打個電話,中午一起吃了飯再說唄。”余耀剛說完,濮杰接口,“對,我剛白落一萬塊,我請你們”
“拉倒吧,等你找了女朋友你再來。”余耀擺手之后對沈歌說道,“你給臧主任打個電話,看看什么時候會商,我都沒慌,你慌什么”
沈歌掏出手機,卻先看著余耀說道,“你本來也不應該慌啊,又不是你要買”
“對啊,我也剛想說。”濮杰跟風。
余耀不由咳嗽兩聲,打了個哈哈。剛才是順嘴說的,他倆都不知道這“京華散人”的事兒。其實自己故意“不慌”,也是為了沉一沉,以免見到東西之后不夠細密。
沈歌給臧冠勛打了電話。
“下午三點,沒問題吧陳總也參加,他說不用多請人,就找了東江省博的蔡老。”沈歌掛了電話之后說道。
余耀點頭,“陳總有兩把刷子,這種東西,找書畫鑒定專家沒用。蔡老是搞古畫修復的專家,的確很適合。”
中午,三人一起吃了午飯,飯后又回到格古齋喝茶休息了一會兒。
余耀和沈歌去了天和拍賣,濮杰留在了店里。
“小余,你看看,又把你請來了”鑒定室里,陳良典笑著說了一句,接著簡單向蔡老介紹了一下余耀。因為臧冠勛他本來就認識。
蔡老已是年逾古稀,退休后又被東江省博返聘的,一頭稀疏的白發,眉毛卻賽兩道浸了油的刷子;臉瘦,高顴骨,眼睛不大,卻晶晶亮。兩只大手如同蒲扇,格外引人注意。
余耀沒見過蔡老,但是早就聽過他的名聲,“蔡老的大名如雷貫耳,今天算是見到真神了。”
“你沒見過我,我見過你,你那次和賀文光一起去東江省博,咱們擦身而過。”蔡老微微一笑。
“那是我失禮了。”
“不愧是古玩行的人,這么會說話,只是太虛了。”蔡老的微笑依然掛著,“客套話就免了吧,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