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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看了之后、甚至有些眉目之后再說你我之間不必解釋這個。”鐘毓打斷余耀,“只是我知道得晚了。這臺盞,你可知來歷”
“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今晚就到港島,等我。見面談。”
“好。”余耀又叮囑道,“別太著急,路上注意安全。”
余耀掛了電話,盤算了一下。
這件臺盞起拍價380萬,按照一般情況來說,落槌價格不會超過千萬。特別是對于標明是一件越窯的東西,即便是北宋的,能到五百萬那就算比較高昂的價格了,起拍價落槌也不是沒有可能。
拍賣會的加價,起拍價十萬以下的,相對隨意一點;十萬到二十萬的,一般下一口加價是一萬;二十萬到一百萬的,下一口加價,一般是兩萬、五萬、八萬;一百萬到兩百萬的,下一口加價十萬;二百萬到五百萬的,下一口加價二十萬、五十萬、八十萬;五百萬以上的,下一口加價五十萬。當然,這里頭還有些具體細節,沒必要贅述。
實際上,嘉爾德此次春拍,也是遵循了這個加價規律。
所以,按照一般的情況來看,余耀拿下這件臺盞并不費力,特別是他還有顆鴿血紅,根據合同約定,只要有人出手,幾千萬就會收入囊中。
而且,肯定是會有人出手的,因為才持璜已經告訴他了,那個有名的梁公子要拍下之后定制首飾送給未婚妻。而且還說了這位梁公子想和余耀見面,不過這見面,余耀估計會在中拍后提出。
可是,這臺盞,就目前的局勢來看,不是一般的情況
且不說有沒有不為余耀所知的要出手的人,單說歐陽松,就很難和她抗衡。因為她可以先出價,至于付不付款,付款多少,最后可以借助特調局的力量斡旋。哪怕斡旋不了,她違約不付款,也會將這件東西拖住。
不過,為今之計,余耀左右不了歐陽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鐘毓要來了,這件事情晚上還可再商量一下。
出乎余耀的預料,鐘毓居然帶著冼丹來了,就是那個“古玩小神童”,鐘毓已經正兒八經收他為徒。
冼丹見了余耀,這次居然像模像樣地叫了一聲“師叔”。
余耀啞然失笑,“我和你師父并非師出同門,你這聲師叔叫得有點兒無厘頭了。”
“我就是為了親切。”冼丹咧嘴一笑,露出了大板牙。
鐘毓和冼丹和余耀見面,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沈歌已經睡了,他們也住在了同一酒店。見面聊了幾句之后,鐘毓讓冼丹回自己房間休息,只留下了余耀在他的房間。
關門后余耀點煙,“還是先說你知道的吧”
鐘毓點頭,“這青瓷臺盞,應該就是柴窯,而且和鬼眼門秘藏里的梅瓶,很可能是一套”
“一套”
“對梅瓶,注壺,臺盞,本來就是五代到北宋時期成套的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