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抹了把臉:“師父您這是趕我走。我真走了啊。”
“方主事?”
方拭非拎著她的小馬扎正要回去,聽見聲音又轉回來,見范悅撐著把傘,從街口快步跑了過來。
“范三姑娘!”方拭非說,“今天這日子怎么好亂跑?您應該呆在家里才對。”
老規矩是說女人陰氣重,鬼門大開之時,不能出門。要被別人看見了,肯定又會被說道。
林行遠連忙說:“先進去吧。”
范悅跟他們進了屋,收起傘道:“聽聞葉郎中在何山縣受傷有疾,是真的嗎?”
方拭非:“什么疾?人不好好活著嗎?都在京城里蹦達了這么些時日了。別聽他們亂說。半時風一時雨的,管他們作甚。來,喝杯酒暖暖身再走。”
范悅跟在她身后往大廳里走,一面道:“不能道的暗疾。葉公子請去看的大夫在外喝酒,大醉后神智不清,同人吹噓,在誘導下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有什么不能道的暗疾?那大夫又是誰?”方拭非全不在意說,“既然神智不清,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啊……”范悅定住說,“就……不能人道?”
方拭非跟林行遠頓住了。二人站在門邊大眼瞪小眼。
范悅問:“是真的嗎?”
林行遠說:“今日說是中元節,不是真見鬼了吧?”
“……不舉?”方拭非也說,“誰傳出來的謠言,太損了吧?”
林行遠咋舌:“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都這樣說。傳了兩三天了,不見人出來澄清。”范悅觀察二人表情道,“所以是假的嗎?”
“這個我……”方拭非也不敢明言,糾結說:“如此私事,也不知道啊。畢竟何山縣那時候,遇到了大風,大家都散出去了。我去了城東,林大俠去了城西,葉郎中則留在縣衙呢。發生了什么,不好說。何況這種男人之間的病,咳,就可能也是心病,我也不清楚。”
林行遠點頭附和:“對對,我們沒有這等煩惱。”
方拭非:“何況這種流言,之前沒有澄清,現在也毋須澄清吧?無論他怎么說,有心人都能曲解,解釋又有何用?所以葉郎中沒有出面,或許只是不在意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