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長欲言又止,末了說道:“我在說你的事呢。”
“無所謂。”方拭非轉過身說,“我討好他,他想殺我。我不討好他,也就這樣了,能嚴重到哪里去?何況我也不替三殿下做事。”
顧澤長倒抽一口氣:“三哥想殺你?”
方拭非:“噓——下官沒說,這話可不能亂說。”
顧澤長沉沉呼吸,點頭說:“是。”
方拭非這才問:“殿下,您入宮又是有何事?”
顧澤長:“之前有事不通,過去找人請教。那博士在陛下面前為我說好話,這兩日一直呆在宮中,父親請了一位博士為我授學講解。”
方拭非放緩的神情,恭喜道:“感情好,殿下勤勉于學,定能所成。”
“嗯!”顧澤長說,“我本來還想習武。自古文人追求的都是文武雙全,實在是我手腳太過笨拙,近日找機會補救。”
方拭非:“習武嘛,殿下您這般年紀才開始學,若想有所建樹,恐怕難了點。但強身健體是的確不錯。”
顧澤長:“我只想這樣就可以。”
方拭非作揖:“甚好。”
“我還想給琰哥送點東西。”顧澤長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天快冷了。每到冬天,琰哥身體都不好,嚴重的時候,還手腳冰冷僵硬,下不了床。我聽一些太醫建議,讓人收了些驅寒的中藥放在府里。也算是我的心意。”
方拭非:“殿下不介意的話,下官幫你送過去吧,”
顧澤長:“正是這樣想的。我讓管事將東西準備好了,你去我家拿上就可以。”
方拭非:“下官明白了。”
方拭非答應了顧澤長,先去他家拿藥材,再送到顧琰的府上。
這一來一回的距離有些遠,方拭非先回家讓林行遠準備了下馬車,隨后二人一起過去拜訪。
顧琰家中帶著淡淡的草藥味,可能就是后院飄來的。
前段時間天氣暖和,他氣色還不錯,還按時去戶部點卯了。這兩日四肢又有點乏力,呼吸困難,就暫時留在家里休息。
顧琰一看方拭非手里的東西,讓知道她的來意了。讓人把藥材放下,問道:“你今日進宮了?”
方拭非:“是。”
“哼,”顧琰板起臉□□,“這次教訓長夠了吧。以后這般沖動。”
方拭非謙遜地低頭,誠懇道:“是。”
林行遠看得好笑:“你也有今天。”
顧琰循聲問:“少將軍,你一直呆在家里,都在做些什么啊?”
林行遠中氣十足道:“我碾了一夏天的豆子!”
顧琰滿臉困惑:“豆子?”
林行遠:“就是那個豆子啊!”
顧琰看向方拭非求問:“豆子?”
方拭非:“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豆子。”
顧琰懷疑人生:“碾豆子?”
二人異口同聲道:“就是你想的那個碾豆子啊!”
顧琰:“……”
林行遠想起這事就滿心憤懣:“方拭非,你要是再給我一把這么干的豆子,我就拿來當暗器。每天晚上等你睡著了,過去哐哐哐彈你的窗子!”
方拭非:“我那時又沒逼你,也不是刻意為難你,當初不是你主動請纓的嗎?”
“我看你是刻意為難。”
“那你不是自找難堪?”
林行遠怒道:“你夠了啊!”
顧琰拍桌:“你們兩個才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