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糯蜷了下手指,默默走到滑道邊。
第一次。
還真把自己毒奶了,保齡球還沒撞到瓶子就滑下了滑道。
第二次。
程糯輕輕咳嗽,抱著啥都不管了的心把球甩了出去。
這回比第一次好了一點,球順利滾過滑道,撞倒了邊上的兩個瓶子。
“喏,不許笑我。”程糯懊惱地攢了下衣角,把球遞給他。
裴皓垂頭玩著保齡球,噙笑瞅她:“好。”
……好什么好,還不是嘲笑她了。
裴皓微微福身,五官眉眼被頭頂上錯落的枝杈和路燈光線分出陰影,小臂勾著,肌肉曲線明顯流暢,衣料隨著動作劃出好看的弧度。
程糯莫名的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在心里念著一定要進啊。
球穩穩滾在滑道上。
她看得恍神。
球似乎真帶上了魔法,穩當當地往終點沖去,隨后沖擊攔路的瓶子——
瓶子被盡數撞掉了。
程糯看著空空的重點口,呆了半晌,側頭看向同樣傻愣愣的老板,斟酌著:“老板……我們是不是……可以拿獎品了?”
“……是。”
老板的眼神幽怨,剛剛就不該看這對小情侶撒狗糧而忘記啟動機關的。
接過阿貍抱枕的時候,程糯還有幾分不現實,耿耿十幾年的游戲居然贏了一次!?
走出小廣場好一會兒,程糯依舊頭腦發熱,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她看著裴皓憨笑:“你好厲害。”
裴皓微瞇著眼,視線掠過她面上因為興奮而顯的紅。
“很喜歡?”他輕聲問她。
程糯點點頭,說是。
他便順著她的話道:“我母親很喜歡這些,你們會有共同話題的。”
“……”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離遠了小廣場,周圍的環境便靜下來了,兩個人并肩而行,距離很近。程糯抱緊玩偶,試圖掩飾一聲比一聲劇烈的心跳。
“我明天要去a市趕個通告,預計下周一才回來。”裴皓的目光微頓,道,“希望到了那時候,你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五天,應該足夠了。
“應該、應該可以吧。”程糯偏過頭干笑兩聲,試圖掩飾她的不自在。
裴皓低頭看著程糯,心想自己也不算扯謊,只不過隱瞞了婚約對象是她的事實罷了。
遲鈍如程糯,若是他不明著說,估計到正式見面的時候都不會猜到他的身份。
他做事分寸總是拿捏得很好,極少做沒把握的事,一旦明了心思,就沒有逃避的理由。
只有他明白那些日夜的想念在得知她便是她未婚妻的那刻變得有多熱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