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個老師傅也道“踏馬的昨晚忙到了凌晨三點,大早上八點就被叫醒了,開會就扣工資,缺德死了”
秦老八也道“那個姓薛的是缺德帶冒煙,放屁帶拐彎的”
“哈哈”王征笑了,擺擺手“這事卻是怪我和大軍,我們沒及時過來”
“行了,小王你不用說了”秦老八打斷他道“我們大伙來著幫忙沖我侄兒的面子,現在我就聽他說句話,這事誰對誰不對”
“就是”老師傅接過話茬道“如果他秦軍也說是我們毛病,我們掉頭就走”
說這話的功夫,秦軍已經推門進了宿舍內。
“大軍”王征和秦老八率先站起了身子,然后宿舍里其他人也都跟著站起了身子。
秦軍掏出煙盒給長輩們遞上香煙,然后道“八叔,咋回事”
秦老八將腿搭載凳子上,從昨晚開始談起,一只講到了今早上薛文斌發號施令耀武揚威的事情。
“就這么點事情”秦老八道“你叔我就聽你一句話,我們要是有毛病,我現在就走”
“就是,大軍我們聽你的”
“那個薛文斌不分青紅皂白就扣我們工資,這算什么事情”
“那個薛文斌確實過分了”王征道“聽大伙的意思,這小子有點看不起咱們,張嘴閉嘴就是泥腿子”
秦軍沒說話,埋頭抽煙,眾人七嘴八舌的倒著苦水。
香煙燃燒到了一半,秦軍開口道“這事大伙做的沒毛病,扣工資確實不地道”
秦老八開口道“大軍,你告訴八叔一句話,你和那個姓薛的,誰官大”
秦軍彈了彈煙灰,淡淡的道“薛文斌是負責人,職責是協調天城集團和拆遷隊,我是總執行人,負責拆遷和城中村的具體問題”
“啥意思”秦老八搖頭“不太懂”
秦軍道“他勉強算是監工,而我是工頭”
秦老八罵咧道“那狂個雞毛”
老師傅道“監工是個毛,他有啥權利開除我們”
大伙雖然是大老粗,也明白監工是啥意思,他們頂多是監管工作的進度,有權和拆遷的執行人交涉,但無權干涉拆遷隊內部的事情。
秦軍道“這事我回頭找他解決,下午放假,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繼續干活”
“那工資咋辦”一個工人問道。
“工資該發就發”秦軍道“誰干點活兒都不容易,這個錢我秦軍昧不下”
“大軍,好樣的,我們大伙沒跟錯你”
“好”不知是誰率先鼓掌,然后宿舍里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秦軍丟下兩條煙給大伙,然后帶著王征出了宿舍,兩人鉆進了汽車里。
“姓薛的真不是東西,我們辛辛苦苦找來的人,他嗎的一句話就想開除”王征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但在宿舍里一直沒發作。
“這事過分了”秦軍說著繼續往前開,一直到了拆遷辦共處門口。
下車后,兩人便疾步上了樓。
“嗵”
沒等秦軍招呼,王正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里,正坐在電腦前看著某國電影的牽動嚇得一激靈,慌忙的將手從褲兜中拿了出來,然后板了板身子,嚴肅的道“干什么不會敲門啊”
秦軍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薛文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