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手上的香煙已經快燃燒到指間,但是他卻毫無感覺。
為防止事態惡化,他才拉下臉來請陳興隆坐下聊兩句。
但是,如今的陳興隆變化之大,哪怕與他相識多年,秦軍這一刻都覺得陌生。
相互之間不言語,就如同是冷暴力。
這樣遠不如大打出手,亦或是大吵一架,至少動手或是吵架以后還有可能挽回,還有回旋的余地。
而現在,雙方什么話都沒有說,可能是不去計較事情的經過,更有可能是在心里猜忌對方,后一種是最可怕的。
馬傲天解釋道“老陳這兩年就是錢燒的,身邊小娘們就沒斷過,不差這一個,過段時間就好了”
“知道了”秦軍將香煙丟到了地上,心中依舊很不舒坦。
換做從前,他可以把對方打一頓出氣,但是如今他做不出來,早已經過了沖動魯莽的年紀。
“那人叫陳興隆是嗎”黑豹虎著臉問馬傲天。
“對對對”馬傲天道“豹哥您這什么意思”
“老子今晚就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兄弟不是好欺負的”黑豹說著就將拳頭捏的噼里啪啦的直響。
“黑豹”秦軍叫了一聲。
不用說別的話,黑豹立刻就能猜到秦軍的意思,隨即改口道“我就隨口說說而已,別當真”
秦軍起身道“行了,找地方吃個飯去吧”
“早就餓了”黑豹捂著肚子道“這次你可不能虧待我們啊”
“那必須的”馬傲天道“您哥倆放心,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絕對滿意”
三個人換了衣服,直接上了那輛路虎,馬傲天帶著幾個貼身兄弟跟著秦軍的車在后面走。
秦軍并沒有聽馬傲天的,去吃什么曰國的女體宴,而是直接回了和平飯店。
余佳玲這幾天沒有白跑,早上的時候就把手續辦完了,上午十一點半后正常開業。
秦軍一行人正是重新開業后的第一批客人。
上樓,進包間,點菜,自家的飯店那自然是不用多說,秦軍放下話了,隨便點,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那都不是事兒。
滿桌子的硬菜,喝的是茅臺和進口啤酒,甚至還準備了國外進口的拉菲,這可把金銘和黑豹兩個人高興壞了,一個勁兒的往嗓子眼里猛灌酒。
“咯吱”包間的門被推開,余佳玲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低聲道“傲天,有個叫王飛鴻到外面了,說要見你”
“誰”本來已經有幾分醉意的馬傲天立刻精神起來了。
“王飛鴻”余佳玲道“你不認識他”
“他他他他怎么來了”馬傲天的臉上露出了局促之色。
“怎么了”秦軍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馬傲天擺擺手道“你們哥幾個繼續吃,朋友來了,我下去看看”
“既然是朋友,一塊叫上來喝點啊”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黑豹說道。
“啊”馬傲天一愣,擺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說完,馬傲天匆匆出門。
一樓大廳里,正坐著三個年輕人,帶頭一個留著飄逸的長發,一身西服,酷似韓劇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