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宮,這里是常年苦寒之地。
廣寒宮附近沒有什么綠色的植物,這里的惡劣環境,不適合大多數植物的生長,只有少數靈藥,能在廣寒宮里的人悉心照顧下存活。
不僅是植物,許多修士和靈獸,也無法在廣寒宮生存,但是,對他們而言是惡劣環境的廣寒宮,對廣寒宮的修士而言卻是絕佳的寶地。
這里是號稱最受月亮眷顧的地方,廣寒宮修士在此地吸納月華之力,比在其他地方輕松得多,事半功倍。
而在廣寒宮最核心的望舒殿,這個增幅約有十倍。
但望舒殿能進入其中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廣寒宮宮主望舒仙子,另一個,不算人,而是望舒仙子的靈寵玉兔。
此時,玉兔在眾多廣寒宮侍女羨慕的眼神中,從廣寒宮外殿,走向了望舒殿。
玉兔面無表情,渾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即便是見著了被眾人仰慕的望舒仙子,她的眼神也沒有多少波動。
“玉兔回來了?可有天書的消息?”
望舒依然在打坐,眼睛也沒有睜開,淡漠地詢問著,仿佛她一點都不關心天書的消息。
“天書沒有線索,拜月教主懷疑消息是假的,是幽魂谷的陰謀。”
玉兔的聲音和望舒的極為相似,兩人仿佛連聲音都是不帶任何溫度的。
當然,聲音本來就沒有溫度。
“那你怎么看?”
望舒睜開了眼,站了起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玉兔。
“不管是真是假,繼續調查。”
望舒的目光更加銳利了,忽然道:“那你便去調查吧。”
“是。”
玉兔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宛如一個沒有感情的冰雕。
等玉兔領命欲走,望舒看著她都要走到門口了,才忽然叫住她,道:“慢著,你不必去了。明晚月圓之夜,祭祀問天。”
“是。”
玉兔依然面無表情地遵從了望舒的命令。
望舒優雅從容的從殿中走出,在宮殿外的走廊邊,扶著玉石雕欄,仰望著天空。
夜幕已經落下,月亮已經掛在高空。
“玉兔,你為什么而修行?”
“不知道。”
玉兔回答得很直接。
望舒搖搖頭,道:“所謂修行,無非是為了強大自身,而自身強大,也只有幾種目的而已,一為逍遙快活,無拘無束,二為超越生死,與天地同壽,三為復仇或者守護,我看你不求快活,似乎也不在乎生死,那么,你是為了復仇,還是守護呢?”
望舒輕描淡寫地說著讓玉兔心中震驚的話,但修行多年,玉兔的道心已經堅韌如冰,她沒有去否認什么,她的回答依舊很簡單。
“不知道。”
一樣的冷漠,也似乎是完全不在乎望舒會不會因此對她有所猜忌。
對只會說三個字的玉兔,望舒也沉默了。
她是面癱,也是別人眼里高冷的望舒仙子,但沒想到,玉兔比她更加面癱,更加高冷。
敲打和試探,都沒得出什么結論,既不能證明玉兔是無害的,又不能證明玉兔是有二心的。
不過,若非玉兔對望舒的修行有很重要的作用,她早就直接打殺了,何必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