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裝傻有用嗎?”
小白:“……”
蘇宣:“……”
她現在是真的傻了。
月輕舞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仿佛是自己在唱獨角戲。
她索性亮出了兵刃,道:“玉兔,隨我回廣寒宮接受審判,或有一線生機,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小白聽到廣寒宮三個字,眼睛頓時紅了。
“廣寒宮,該殺!”
當小白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蘇宣也很吃驚,小白和廣寒宮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就算是失去了記憶和智慧,單只是聽到名字,都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而月輕舞則把這個當成了挑釁,持彎刀沖了過去。
月輕舞是擅長近戰的修士,廣寒宮的正統修士,都是劍法雙絕。
能近戰,也擅長道術,并且近身作戰的能力和道術結合在了一起。在沖刺途中,月輕舞手中的彎刀也釋放出一道弧形的月華,小白向前走了兩步,從容地躲開了這一擊,月輕舞忽然身體化為一道虛影,瞬間出現在了小白的身邊,渾身都散發出濃郁的白光,宛如天上的皎月。
然而,蘇宣以為小白要挨打的時候,小白以超過蘇宣神念能感知到的速度下腰,蹬腿,月輕舞被小白踢在肩上,去勢一頓,而小白在空中連環踢腿,月輕舞倉惶將彎刀格擋在前,卻被小白一腳一腳踢著后退,直到最后一腳,月輕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掛在了樹上,好不狼狽。
雖然狼狽,但是沒有受到什么傷。
“你沒有了內丹,居然還有如此實力,看來所有人都小看了你!”
月輕舞看著小白,面露震驚之色。
廣寒宮所有人都知道,望舒仙子的靈寵玉兔,性子雖然清冷,但看起來太過人畜無害,所以,直到玉兔叛亂的時候,眾人都不敢相信。
這么看來,玉兔一直是隱藏了實力的。
蘇宣看著小白擊退了敵人,卻也沒有安下心來,對方的人多,蘇宣知道,他繼續吹笛子也不會有什么效果,在修行界,修為越高,每差一個境界的實力的差距都是天塹。
低境界的,數量再多也沒什么意義。
小白并沒有和月輕舞嘴炮,擊退她之后,繼續乘勝追擊,但才剛靠近月輕舞,一道凌厲的劍氣忽然襲來,小白也不得不后空翻了幾個跟頭,才躲避掉這一道劍氣。
“玉兔姑娘,才分別幾日,未曾想今日竟要兵戈相見,我心中實在不愿,你還是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吧!”
拜月教主手持仙器月刃,緩緩走來,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了蘇宣的心上。
低境界的修士,想要直視高境界的修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隨著拜月教主的出現,拜月教其他弟子也將蘇宣和玉兔包圍住了。
蘇宣心一沉,他不禁回想起了上一世他被逼渡劫的時候,情況和如今何其相似。
現在的他,同樣無力。
不過上一次,他保護了自己想保護的那些靈寵,這一次,他卻只是看了來人幾眼,胸中便一陣氣血翻涌。
“有什么辦法,能救下小白!”
蘇宣內心急切地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而小白則是和拜月打了起來。
可是她畢竟是沒有了內丹的,往日的修為十不存一,剛一個照面,便被拜月手中的月刃打飛了出去,并且濺起了一片鮮血。
一滴鮮血濺到了蘇宣的臉上,蘇宣看著弓著身子還在準備作戰的小白,終于抓住了那能一閃而逝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