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戰亂的時候出現這么一個遺跡,也不知道是禍是福,但對月輕舞而言,這只是一次歷練而已。
她知道此行一定會很危險,但是,她也做好了應對危險的準備。
所以,踏上仙舟的時候,她的表情也頗為嚴肅,但是在天上看風景,看久了也沒意思,她不經意地以轉頭,便看到望舒有些無聊的趴在了船上,看著下面,似乎在想著遠方的人。
“還在想著他?不就是沒能打個招呼就出遠門么,對修行者來說,這本該是家常便飯,你以后或許遇到的離別還會更多,不是每一次分別都有機會道別。”
月輕舞看著望舒,便開啟了教學模式,不管怎么樣,先講一下道理再說。
望舒愣愣地看著月輕舞,有點不知道從哪里吐槽。
我的徒弟為什么這么話癆?
“你沒有愛上過一個人,所以你不明白。”
望舒懶得和月輕舞解釋,月輕舞當時就不高興了,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你師父是吧!
“佛門有云,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這么看來,你現在很苦咯?”
“算不得苦,想起他的時候,心里是甜的。”
望舒隨口一句話,便讓月輕舞感到極度的不適,想要把自己這個天資聰慧的弟子抓去關禁閉。
月輕舞覺得自己就不該繼續和望舒討論這個話題,她索性道:“你與其想男人,不如想象接下來的事情,以你的修為,探索遺跡勉強可以,但也可能會有危險,總之,一切小心。”
月輕舞還是很在乎這個徒弟的,畢竟能夠那么快修到元嬰期的弟子,不說千年,至少是百年難得遇到。
然而……
她如果知道望舒現在已經是分神期修為了,估計當場把望舒當妖孽了。
短時間內能修到元嬰已經是天資逆天了,如果到分神期,那簡直是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老怪物偽裝的。
而望舒雖然境界和月輕舞差了一些,但是她現在的戰力已經頗為不俗了,單殺一個合體期修士絕對不會有問題,而望舒看上去也是沒什么危險的那種,更能讓人放松警惕。
“這次的確是有些危險,不過,也是我們的機遇。”
望舒看著月輕舞,心里也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在廣寒宮里,她一直謹小慎微,因為蘇念的手段太過詭異,所以望舒在廣寒宮從未和一些重要的長老接觸,更別說月輕舞了,但是,如果到了東海那么偏遠的地方,距離廣寒宮那么遠,蘇念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里來吧!
不過,望舒也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蘇念做了手腳,為了提防對方能在萬里之外都能控制自己,望舒已經計劃著去了東海,便去找一個老友解決一下自己身體的問題,至少,不能讓蘇念想控制就控制。
而在那之后,她就可以想辦法將月輕舞拉進戰車了,要化解廣寒宮的危險,靠她自己一個人自然是不夠的。
等她將修為恢復到大乘期,就可以正面壓倒蘇念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需要利用月輕舞去聯系幾個重要的長老。
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望舒也計劃好了,等一切順利結束,她就安心地幫助蘇宣修行,然后,等蘇宣也修到大乘期之后,他們再一起上界成仙,有廣寒宮的接引,蘇宣成仙也會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