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子也只是嘆了口氣，打都打了，還能咋辦。
蘇宣卻是很不忍心，作為旁觀者，他看得更清楚。如果凌塵子之前沒有和他說明，他可能會覺得，凌青過于不近情面了。
畢竟，凌紗還小，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就像是叛逆期的孩子，總想要讓別人更關注自己。
而且，在凌紗心里，父親的愛一定是她很渴望得到的吧。
所有的小女孩，肯定也是希望在遇到危險之后，父親是哄著她，而不是當頭一巴掌。
然而，當知道那些隱情，蘇宣也無法對凌青產生責怪的情緒，但難免地會心疼凌紗。
在眾人都默默看著凌紗的時候，蘇宣走了過去，將凌紗扶了起來。
凌紗沒有出聲，她低著頭，珍珠似的淚水，從腮邊滴落在地上，在火光映射下，還能看到點點晶瑩。
凌青轉過頭，冷聲道：“滾回去反省！”
“宗主，小紗不懂事，您不要生氣了。”
“是啊，消消氣吧，小師妹幫了我們很多忙的！”
“……”
一些長老和弟子紛紛勸說凌青，凌青只是冷哼了一聲，蘇宣則是低頭對凌紗道：“走吧，回去吧。”
凌紗沒有動靜，蘇宣才拉扯著她走，凌紗便也如牽線木偶一般，跟著蘇宣走了，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凌紗也只是低著頭。
到燈火闌珊處，蘇宣才停下來，凌紗自然也停下來了。
“抬起頭我看看。”
凌紗沒有聽蘇宣的話，蘇宣便強制扶著凌紗的腦袋，讓她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蘇宣看到的便是已經腫了兩邊的臉，還有一雙含淚的眼。
一邊，是小白打的，一邊，是凌青打的。
凌紗倔強地推開蘇宣的手。
“別看我！”
“為什么不能看？”
“我很可笑吧，像一個傻子一樣，你心里也肯定在嘲笑我吧！”
凌紗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歇斯底里，蘇宣搖搖頭，道：“你是挺傻的，不懂事，任性，自以為是，眼高手低。”
凌紗都有些呆了，本以為蘇宣會好好安慰她，讓她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或者撒個嬌，結果，蘇宣這一刀刀的，毫不留情啊！
“我就是這么個沒用的廢物，又自私，又任性，你還理我干嘛！”
凌紗心里委屈，她本以為蘇宣帶她走，是給她依靠的，沒想到，蘇宣居然是打擊她的。
越想凌紗越覺得委屈了。
父親不喜歡她，姐姐也不喜歡她，沒有人喜歡她，她還活著干嘛！
“不要哭了。”
蘇宣溫柔地摸了摸凌紗的腦袋，道：“就算你有這么多缺點，我也從來沒覺得你有一丁點讓人討厭的地方。”
凌紗呆呆地，小白則是默默地別過了頭。
哼，如果不是看她被打的那么慘，她才不會坐視蘇宣給摸頭殺呢！
“反正我這樣子，挺丑的吧，你想笑就笑好了，不要說這種話騙人！”
凌紗打開蘇宣的手，扭過頭，弱弱地道：“萬一我當真了，又怎么辦？”
“本來就是真的，你總不能當成假的吧，別鬧別扭了，臉給我看看。”
蘇宣說道，凌紗還是不肯轉過頭來，蘇宣便抓住她，一手放在她被凌青打的那半邊。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