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市,李家老宅。
“父親,怎么能把二弟交給軍情局,那是什么地方您不知道嗎”李泓幾乎是對李玄通在吼“我本來可以把二弟帶回來的”
李泓很憤怒,因為他沒有把李牧帶回來。
當時看見那個血腥的場面,李泓又哪里還會在乎什么鋼筆。他第一反應,就是必須把李牧帶回家。
李泓是個商人,沒有權力帶走一個嫌犯,但是李玄通有。當時軍情局的人還沒有到,只需要李玄通一個電話,和他同去的特勤局局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李牧帶走。
但是李玄通電話是打了,可內容卻是將李牧就地緝拿,然后交給軍情局的人。甚至還命令特勤局局長,把李泓驅離案發現場,禁止“無關人員”與嫌犯接觸。
李泓能理解李玄通的做法,但是他無法接受。抗議無果之后,當即就返回北門市,面見父親據理力爭。
“父親,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李泓懇求道“我軍情局那邊有以前的戰友,只要您點頭,我肯定有辦法”
“放屁帶他回來,他就沒命了。”李玄通沉著臉“在調查局做下那樣的事情,你以為可以蓋的住嗎”
“怎么蓋不住一群人渣而已,殺了也就殺了”李泓不服氣“說他們越獄,說他們襲擊探員什么理由不能找別忘了,那是你的兒子”
“什么叫殺了也就殺了你這說的什么屁話”李玄通咆哮起來“我的兒子就能隨便殺人人渣就能隨便用鋼筆捅死我是署長,不是塔瑪的皇帝真要那么容易,還用得著他出手直接讓北門拔羅調一艘星艦,把石家給轟平不就行了嗎”
李玄通劈頭蓋臉一頓大罵,李泓好幾次想要插嘴也插不上,憋的臉色通紅。
等李玄通罵累了,李泓也沒心氣再說話了。父子兩個大眼瞪小眼,只一個勁的喘粗氣。
“我要見二弟。”李泓打破了沉默,語氣依然不怎么好。
“見什么見。”李玄通瞪著眼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日子探情報掉裝備的,手底下養的那些人更是蠢蠢欲動。你想干什么想劫獄還是想造反我警告你,最好別動歪心思。你弟弟已經掉坑里了,我不想再搭上你”
“我要見他”李泓就好像沒聽見李玄通說什么,聲音猛的又拔高了幾度。
“見不到”李玄通黑著臉“現在議會那幫人已經拿這件事在鬧了,我必須要避嫌。況且人在北門拔羅手里,我都不知道關在哪。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他”
李泓轉身就走,狠狠的將門摔上。
眼見大兒子摔門離去,李玄通沒有絲毫惱怒,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好像失去所有力氣似的,整個人都癱倒到了椅子上,說不出的無力和疲憊。
李牧這次捅的簍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但這次李玄通并沒有生氣,尤其是沒有生李牧的氣。他最大的感覺,只是痛惜,更是恨自己。
恨為什么沒有早一些發現李牧的潛質,恨為什么沒有在小的時候就給李牧足夠的關心。如果像培養李泓和其他幾個弟弟那樣,李牧絕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況且李玄通是真沒覺得李牧做的過分。
石家人,該死,死的好。
只不過和那些人渣的性命相比,李牧搭進去的代價太過沉重。
他很能理解大兒子的心情,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夏島調查局的這次突發事件,并沒有外人看的那么簡單。
就像李泓說的,只是一群人渣,殺了也就殺了。事情雖然麻煩,但不是處理不了。真正令人棘手的,是另外一件事。在李玄通處理好之前,甚至連李泓都不能告訴。
李玄通太清楚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了,光是現在這種程度,李泓都有劫獄的心思。真要是讓他知道那件事,指不定還怎么炸毛呢。
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李玄通看了一眼號碼,接通了電話。
“我以為你不會打來。”李玄通道。
“瞧這話說的,你李大署長吩咐的事情,我可不敢怠慢。”打來電話的是北門拔羅,行星艦隊總司令,聲音里滿是調侃的意味。
“你那個兒子比你強,幾十個人說殺就殺了。而且和馬嘯那混球不一樣,明刀明槍不玩陰的,更不牽連別人。總之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先在軍情局關幾天做做樣子,然后按照你的意思給他送過去。”
“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是另外那件。”李玄通道“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