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做出來了,可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福娃不但能取嫩葉還能編扇子,就連長生也學會了。就我和同義倆個人手笨,什么都學不會。”喜寶垂頭喪氣的說道。
羅獵戶和涂氏交換了個眼神,這樣一來的話,是不是意味著這樁買賣就沒有喜寶的份了
猶豫良久,涂氏輕聲問道“那文茵是個什么意思”
“她什么都沒說,只說等她從鎮子上回來后,就開始大批量的做。”喜寶說道。
“什么都沒說,那你在這愁個什么勁”涂氏沒好氣的說道“你手笨,精巧的活干不了,力氣活總會干吧”
喜寶嘆了口氣,說道“哪有什么力氣活啊”
“怎么就沒有力氣活了”涂氏問道“那什么蒲葵葉要從豬瀧山砍下來吧砍好的葉子放鍋里煮了,要有人幫著曬吧”
喜寶打斷她娘的話,沒好氣的說道“可是,這些活誰都能干,又不是非得我不可。”
涂氏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可最終卻是沉沉的嘆了口氣。
是啊,這些活誰都能干,憑什么就非得是喜寶呢
同樣發愁的還有同義。
羅春生已經辭了縣里長工的活,和石梅花操持著家里的那幾畝薄田。
雖說已經從羅富貴那知道同海平安無事還升了小官,可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一日兩國不休戰,這提著的一顆心就落不回原處。
同義說了一番和喜寶差不多的話后,便悶頭耷腦的坐在那,一副沒了精氣神的樣子。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回來啊。”石梅花沉吟著說道“文茵她們家已經幫我們很多了,能出上力還好,出不上力再呆著就不合適了。”
話落,朝羅春生看去,“當家的你怎么說”
羅春生點頭道“我同意,出不上力就回來,別讓文茵為難。”
同義沉沉的嘆了口氣。
他是真舍不得,總感覺跟著文茵能做出一番大事,可現在
顧文茵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她先去了金掌柜的雜貨鋪。
“金叔,對不住了,耽擱了你這么長時間。”
金掌柜的一邊翻檢著手里的帕子,一邊和顧文茵說著話,“沒事,叔也不怕和你說實話,你娘這繡活好,這帕子不愁賣,早點晚點關系不大。”
“話雖然這么說,可到底還是我失信了。”
金掌柜將那一疊帕子包好,放到柜子里,轉身取了錢匣子出來,同顧文茵結帳。
“丫頭,一共是五十塊帕子,年前你交了十五塊帕子的貨,帳已經結過。這次一共是一百七十文錢,你數數。”
話落,將一串銅板朝顧文茵遞了過去。
“不用數,我相信叔。”
顧文茵接過,當真數也不數的就收了起來。
金掌柜的看在眼里,眼底綻起抹淺淺的笑意,看著顧文茵說道“丫頭,這帕子暫時要停一段時間了,等叔把這些貨賣得差不多了,再”
“叔,我娘身體不好,這繡活我不打算讓她再接了。”顧文茵打斷金掌柜的話說道。
金掌柜臉上的笑便僵了僵,末了,嘆口氣說道“這可真叫叔頭疼了,見過你娘這手藝,旁人的哪里還看得進啊。”
顧文茵笑了笑,元氏繡工雖好,但還沒到不可替代的地步。
“叔,我給你看樣東西,你看看它能賣到什么價。”
話落,打開包袱,取出一把蒲葵扇遞給了金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