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認識什么顧家,你怕是認錯人了。”
魏子臣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轉身朝沈航走了過去。
他一走開,尚小云便湊到了顧文茵跟前,“傻丫頭,你這下子可把人給得罪了。”
顧文茵笑了笑,挑了眉梢看向尚小云,“你想好怎么做了嗎”
尚小云“”
可不可以不問這個讓人糾結的問題啊難道真的要讓他以死謝罪,才行
這小丫頭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么心就那么狠呢
一行人到了豬瀧山。
沈航將尚小云喊了過去,不待沈航開口,尚小云便將一個豆青色的荷包遞給了沈航,“這里面驅蛇粉,一路灑過去,三丈之內毒蛇毒蟲不敢近身。”
魏子臣上前接過,尚小云手里的荷包。
便在尚小云準備退下時,沈航卻突然開口了。
“尚小太醫,一事不煩二主,還請你和這位顧姑娘走一趟,把這藥粉給灑了吧。”
尚小云步子一頓,抬目看向沈航。
沈航清矍的臉上,一對銳利的眸子含著抹似笑非笑,冷冷和尚小云對視。
尚小云什么也沒說,抬腳朝魏子臣走去,招呼也沒打直接拿回那個豆青色的荷包,轉身便走。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顧文茵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待沈航使人來催她,抬腳便朝尚小云走了過去。
自穆姝瑾來了鳳凰村,顧文茵便沒有再進過豬瀧山砍蒲葵葉,時常走的那條路不過是短短半旬的時間,便重新被灌木遮掩了過去。
離開沈航等人的視線后,尚小云一邊往前走,一邊對顧文茵說道“這路修出來也好,以后你進山出山方便了許多。”
顧文茵唇角綻起抹挪揄的笑,說道“那照你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尚小云“”
兩人一路往前走,等離開山腳大約有個幾百米,確定再沒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后。顧文茵步子一頓,抬目看向尚小云,“你真打算幫著他們把這路修到龍首崖嗎”
尚小云轉身看向眉目變得清冷的顧文茵,“文茵,王爺他不能一直避世不出。”
“他沒有一直避世不出,他若真有避世之心,古蜀國的軍隊早就打到盛京城了他有他的想法,我們誰都不能替他做決定,更不能逼他做出違心的決定”顧文茵擲地有地的說道。
尚小云嘆了口氣,那對時常溫和含笑的眸子,一瞬變得即無奈又悲涼,“文茵,王爺他姓穆,若是這天下不被翻覆,他自可以做個逍遙王爺。可天下姓武,他便不再僅是他自己了,你明白嗎”
顧文茵當然明白。
任何朝代的更替,總會有那么一些忠心死倔的人,不屈于現實,想要以螳臂擋車之勢,重挽歷史前進的潮流。例如反清復明,例如袁大頭的重稱帝制
見顧文茵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尚小云想了想,輕聲說道“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武氏帶兵逼宮時弒君之時,王爺從武玄芲的手下搶出了皇長子。后來,王爺將皇長子托付給了前太子太傅太史明大人,他則避禍在這豬瀧山。”
這么重要的事,尚小云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告訴她。
顧文茵目光輕瞇,一臉凝重之色的看向尚小云,“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