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這樣走了
顧文茵不死心的將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結果是,不僅穆東明走了,就連燕歌也不見了。
“你個大混蛋,說走就走”
“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顧文茵猛的抬頭,便看到銀白的月光下,穆東明坐在屋頂嘴角噙了抹若有似無的笑,目光溫柔的朝她看來。
這家伙
顧文茵瞪了穆東明一眼,抓了窗戶便要關上,不想,卻在下一刻,眼前突然多出一束白色的小花。密而潔白的花骨朵兩兩一組,像一對對小翅膀,向空中伸展著,在綠葉的簇擁下顯得俏麗而素雅,淡淡清香,迎面而至,讓人陶醉。
“呀,好漂亮的花”
穆東明含笑折了一枝插在顧文茵的耳邊,猶如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在月光下泛著淺淺的光澤,使得發髻間的白色花朵也瑩然生光。那對璀璨宛若明星的眸子,隱隱有光彩流轉,正含笑帶嗔的朝他看來。
“確實好漂亮。”穆東明輕聲說道。
顧文茵白皙如玉的臉上,頓時飛霞滿天。
她自然知道,穆東明的這一句“確實好漂亮”和她的那句“好漂亮的花”并不是同一個意思。
“燕歌呢”顧文茵壓下怦然亂跳的心,聲如蚊蚋的問道“怎的沒看到她的人”
“我讓她去幫我弄些吃的了,連著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一路吃的不是大餅就是肉干”
穆東明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顧文茵急聲打斷,“那你吃完了,趕緊回去睡覺。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不想,穆東明卻是緩緩搖頭,看著顧文茵,凝目道“云叔說有個叫沈俊才的人向顧家提親,是怎么回事”
顧文茵嘆了口氣,知道若不是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穆東明是不會回去休息的。
“你進來,這事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
待穆東明進了屋子,顧文茵給他沏了一壺熱茶,又裝了幾碟子糕點讓他墊墊肚子,這才緩緩的說起了這件事。
“三天前,小周氏突然來到鋪子里,說是有個沈俊才的向顧家提親。我一開始沒當回事,把小周氏說了一頓后,便讓她離開。”
“可誰知道,第二天小周氏又來了,并且還帶了一件我的抹胸來,說是沈俊才給她的,還說,沈俊才口口聲聲說我和他早已經私定終身”
穆東明手里的茶盅“啪”的一聲碎在了他的手上。
茶水順著指縫淌了一地,顧文茵慌忙站了起來,抓住了穆東明的手,急聲問道“有沒有扎到”
穆東明緩緩張開手,慶幸的是,除了手指和掌心被茶水燙得微微泛紅外,并沒有扎破皮肉。
顧文茵一邊小心的替東明清理掌心的碎瓷,一邊說道“為著這種不相干的人生這樣大的氣,有什么意思。”
穆東明沒有吱聲,垂眸看著低垂了腦袋仍舊在細細檢查是否還有遺漏的顧文茵,柔聲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顧文茵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著穆東明,“你不問我那件抹胸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好問的”穆東明對上顧文茵看來的目光,聲如寒冰的說道“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伎倆罷了。你想怎么出這口惡氣殺了那個姓沈的,還是連顧家一并端了”
怎么處理這件事,顧文茵也一直在猶疑。
事情一出,司牧云也曾出把這沈的和顧家全給滅了,但,她卻有她的顧慮和擔心。
第一,那個沈俊才雖然不學無術,是個斯文敗類。但沈家在京城卻是大族,是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