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儀”葉炅看著胡敏,酒意瀾珊的眸子里滿是錯愕,“你是說,她不是馮大人親生,而是”
“嗯,就是這個意思。”胡敏接了葉炅的話,說道“之前其實也有隱約有傳言,但都沒有被證實,但這回不一樣,是從馮家的門房傳出來的。聽說,暴出這事的人是聆風羅扇的東家。”
“顧姑娘”葉炅幾疑聽錯的問道“這和顧姑娘又有什么關系了”
胡敏搖頭,“具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顧姑娘是個熟知內情的人肯定是不會錯的。哎呀,這都不重要,現在的關健是,那位唐馮婉儀據說已經私下里和臨安王有了首尾,三哥,那可不是盞省油的燈萬一那臭不要臉的搶在蓁蓁進府前先生下庶長子”
葉炅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書房門口,喊了另一個小廝招財上前,“你守在這里,不管是誰,沒有我的吩咐都不許進來。”
“是,三爺。”
葉炅這才重新走了回去,卻是沒有坐回他的太師椅,而是坐在胡敏身側,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阿敏,我其實不贊同四妹妹嫁給臨安王。”
胡敏一瞬瞪大了眼,“三哥,你”
葉炅擺了擺手,示意胡敏聽他把話說完。
胡敏連忙閉了嘴,看著葉炅,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葉炅沉吟了一會兒,似是斟酌著怎么開口。
屋子里一瞬靜了下來。
許久,葉炅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蓁蓁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什么性子,我比誰都清楚。我到不擔心她能不能勝任王妃這個職責,我擔心的是她應付不了王府后院那些腌漬無下限的手段”
胡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附合著說道“四妹妹這人心思單純,又被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保護得太好”
“父親和母親極力促成這門親事,無非就是想著來日臨安王奪嫡成功后,從此成為世勛貴族中的頭一份。可是”葉炅笑了笑,聲如蚊蚋的說道“先不說,臨安王能不能得償所愿。單就說以蓁蓁的性子,怕是還沒等到那一天,便先被臨安王府后院的那些鶯鶯燕燕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那怎么辦”胡敏憂心仲仲的問道“淑妃有意,臨安王也有意”
葉炅笑了笑,眼底掠過抹幽深的寒芒,“你不是說那位馮婉儀已經和臨安王有了首尾嗎”
“千真萬確,聽我家三妹妹說,之前三月三上己節在效外京山的那天,那馮婉儀便偷偷摸摸的塞了條帕子給臨安王。你也知道,臨安王這人向來以風流自居”
“前些日子她娘是繼室她是繼女的事傳是沸沸揚揚,她每日里以淚洗面,據說有一天還摸去了護城河,想要投河自盡,恰巧臨安王的馬車從那里經過她一個黃花大姑娘就那樣跟著臨安王去了王府。”
“馮大人為這事在刑部沒少被同僚譏諷,以至于馮大人私下里找了提攜他入京的同科吏部侍郎竇逸成,想要謀個偏遠的小縣當縣令去。”
葉炅聽了,良久沒有出聲。
胡敏等了等,見葉炅沒有開口的想法,少不得輕聲說道“三哥,這人但凡只要舍得下臉,便沒有她做不出的事。馮婉儀這樣的人,真要讓四妹妹和她對上,四妹妹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