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穆東明自然不會告訴顧文茵他在下盤一勞永逸的棋,殺了羅開平只怕會打草驚蛇,但什么都不和顧文茵說,又怕她會多想。正猶豫著怎么解釋時,顧文茵卻又“哎呀”喊了一聲,嚇得他心跳幾乎都停了半拍。
“怎么了”
顧文茵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忘了和鐵柱說,涂嬸想把香鳳說給她娘家侄兒的事,而且我看著香鳳和午牛還有展牛處得都挺好的。若是從前自然沒什么,可現在他已經是官身了,這親事”
“親事講的是兩情相悅,和身份不身份的有什么關系”穆東明打斷顧文茵的話說道。
顧文茵卻是連連搖頭,“你錯了,親事雖講的是兩情相悅,可門當戶相當才可能培養出相同的三觀,身份相差太懸殊,日后怕是要磨合的事情很多。”
穆東明沒有立刻回答顧文茵的話,而是想了想后,說道“鐵柱是官身了,可香鳳不還是在鳳凰村嗎她和那件午牛、展牛的不是應該有很多相同的話題嗎”
顧文茵想了想,好似也是這么個道理啊
穆東明卻是趁著顧文茵出神的機會,暗暗的吁了口氣,忖道還好這話題轉了。
只是
“阿羲,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不能現在把羅開平除掉呢”
穆東明“”
臨安王府。
知道顧文茵再次拒絕了葉炅,武玄英臉上的笑容一瞬收了個干干凈凈,眼底陰郁重重。
葉炅放下手里的茶盅,起身對武玄英抱拳,“王爺,是我辦事不力,還請王爺責罰。”
臨安王擺了擺手,冷冷說道“這和你沒什么關系,是她姓顧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話落,對葉炅說道“好了,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我自會安排。”
葉炅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默了一默,輕聲問道“王爺,你打算怎么做請皇上下旨嗎”
武玄英唇角噙起抹冷笑,“即然她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她撞一回南墻死一回心”
葉炅想起顧文茵的那句“無可奉告”眼底掠過抹濃濃的譏誚之意,心道還不知道是誰不見棺材不落淚呢也不知道,若是穆羲像對付前太子一樣,把武玄英給一刀劈了,皇上會不會發瘋
不過,如果武玄英真的死了,那儲君之位就是楚王武玄風確定無疑了吧
自己是不是應該早點和楚王做些接觸呢
可笑的是父親和兄長總以為皇上有心立臨安王為儲,是因為受制于嫡長制,這才舉棋不定。他們卻不想想,皇上若是真有心把立臨安王為儲,當日為什么要將御史彈核皇后的折子留中不發只要廢了皇后,立淑妃為后,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皇上,他根本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立臨安王為太子
皇上,他所表示出來的一切,都是在誤導在淑妃和臨安王,可笑臨安王成了楚王的磨刀石,他卻不自知,還在這癡心妄想著的什么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