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焰在屏幕這頭,深深地皺眉。
他有太多話想問,你冷不冷,你生活得怎么樣,交到朋友了嗎。
他像一個含辛茹苦的老父親,想關心一下遠在異國、經濟狀況不明的女兒,卻又不敢說得太多,怕她會煩。
更怕的是,她根本不會理他,而他也拉不下臉。
“到最后。”他聲音發澀,“只剩下最簡單的一條路。”
給她砸錢。
姜竹瀝站在夜風里,沉默了一陣。
小聲道“笨蛋。”
平心而論,跟他分開的那些時日,她的確過得不好。
可是現在,這一秒,她心里突然生出一點兒信心。
如果是留在“這樣的”段白焰身邊
以后的時日,是會好的吧。
不等他反應過來。
姜竹瀝伸出小拇指,勾上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干燥且骨節分明,以前兩人十指相扣時,他能將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里面。
夜風沁涼,路燈明亮,漫天繁星布于夜空。
許久。
段白焰的耳根慢慢紅起來。
段白焰受到了莫大的鼓勵。
他覺得,是時候了。
她都主動牽自己手了,那也應該結婚見家長了。
關于這個冬天,他有很多構想與打算。
他的奶奶去世很早,爺爺沒有續弦,每年冬天都會一個人跑到雪村度假,據說他早年是在那里與夫人定情。在這件事情上,段爺爺表現得非常佛,如果他去看望他,他就跟孫子一起過年;如果他不去看望他,他一個人也十分自在。
自從段爸爸為了忘記情傷而拋棄兒子、段媽媽頭也不回離婚改嫁,段爺爺仿佛徹底失去了“家人”的概念。
他決定提前訂一份回家的票,讓爺爺也見一見姜竹瀝。
正想得出神,助理推門走進來。
他開門見山“我查到一些東西。”
“夏蔚的”
段白焰最近在翻天般地查底細的,也只有這一個人。
“嗯。”助理微頓,“我查到的東西里,夏蔚一直在一個不太正規的地下俱樂部確實服用過某些不太正規的藥物。”
段白焰冷笑。
難怪怕他查她。
“我想您可能會需要。”說完,助理將一份文件放到段白焰桌前,“這是全員名單。”
段白焰接過來,他漫不經心,挨個順著瞎看,竟然見到不少熟面孔。
他默不作聲,在心里將這些人拖黑。
然而,他翻到最后一頁,瞳孔猛地收縮。
他看見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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