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是在父親去世后才改嫁的,退一萬步說,哪怕離婚之后帶著女兒改嫁,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有道理,要被他們放在這里口誅筆伐。
姜竹瀝的心突突跳,她第一反應,是找高中的教務處電話。
這種情況十分異常,高中時教導主任對論壇內容管得很嚴,那多多少少,關系到一個學校的臉面。
可她試探著打了幾個,沒有人接。
姜竹瀝在電話的忙音里愣了半晌才遲遲想起,現在是深夜。
周遭一片寂靜,她將目光重新投向電腦屏幕,只能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姜竹瀝不知道,那些帖子為什么會再一次被挖出來。然而更重要的是
她看著帖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仔細辨認場景里模糊的人影。
那絕對不是明含。
她渾身發抖。
絕對不是。
姜竹瀝離開以后,段白焰開始發燒。
他的感冒來勢洶洶,這場病從南半球病到北半球,到后半夜,他難受得厲害,爬起來吃藥,昏昏沉沉的,看到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點開看,是姜竹瀝發來的。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你也是,晚安。”
后面綴了一個傻不拉幾,但特別特別乖的顏文字。
段白焰唇角微勾,極輕極輕地笑了笑。
他有種沖動,想打個電話回去。
高中時,他就很想壞兮兮地在半夜給她打電話。他知道她家教很嚴,所以總是在想象,她藏在房間里,想要高聲心里又慫,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話的樣子。
以此為鋪墊,他做了一個舒爽漂亮的春夢。
是江連闕小黃劇本里的內容,漂亮女學生和斯文敗類教授,他戴著禽獸標配的細金邊眼鏡,斜斜地扯著嘴角,一邊扯領帶,一邊把她按在辦公室門上,聲音低沉,熱氣落在她脖頸間“還跑還想跑哪去嗯”
她的背死死抵著門,兩只手臂擋在臉前,氣喘吁吁,兩頰通紅,被欺負得眼淚汪汪。
“你不準不準再親我了”她小聲囁嚅。
他置若罔聞,舔舔唇,低下頭,正要繼續啃。
被床頭的手機震醒。
媽的。
段白焰在心里惡狠狠地罵人。
他皺著眉頭,被陳塘魔音穿腦“段白焰”
他啞著嗓子,按捺火氣“干什么。”
陳塘噼里啪啦,像一只豌豆射手“你現在能聯系上姜竹瀝嗎倪歌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她告訴我,她昨晚通知完姜竹瀝,竹瀝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