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尖透過貓眼,外面竟然又下了一場雪。大雪封城,天地間一片茫茫的白。
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門口,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拿著黑色的傘,眉目清雋,下顎線條流暢漂亮。
路燈昏黃,門前不遠處,熊恪隔著一段距離,立在路燈下,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小白”姜竹瀝立刻清醒過來,興奮唧唧地打開門。
門一開,冷風撲面席卷而來。雪還沒有停,空中紛紛揚揚的,有幾片落到她脖子里,她結結實實地打個寒顫。
段白焰上前一步,一手將毛茸茸的小姑娘撈起來,一手關上門。
“怎么是你來開門”他身上帶寒氣,呼出的氣卻熱乎乎的,惡作劇似的捏捏她的腰,“下樓還穿這么少”
姜竹瀝縮在他懷里,癢得到處扭“我剛剛吃了感冒藥,睡著了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不用教膚白貌美小美人演戲嗎”
段白焰停住不安分的手,垂下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她的冬季睡衣是他買的,憑著他的喜好,又軟又暖和,帶著惡趣味的圓耳朵和長尾巴,像一只真正成了精的毛絨小動物。
而這只小動物現在暴露本性,像曹公筆下一步三喘的林妹妹,如果是別人都有的東西,她就不樂意要了。
哪怕是在過去,她也很少把這些小脾氣展示給她看。
她似乎在慢慢變得更自由也更愉悅,不再紙老虎似的,掩飾自己心里不安全和脆弱的部分。
段白焰心里樂壞了,像個出差回來的家長,一本正經地問家里的小女孩“有沒有好好工作”
小女孩鼻尖紅紅的,乖巧地點點頭。
“工作開不開心”
小女孩猶豫片刻,可憐兮兮地搖搖頭。
她覺得,余茵也許不太認可她,只是礙于面子,沒有說出來。
然而這確實是她的誤會。
余茵對姜竹瀝沒什么意見,她不是科班出身,演技在新人里算優良,其實已經超出她的預估。只不過姜竹瀝未來不往這個圈子發展,余茵也就沒有格外提醒她。
段白焰知道余茵是個什么人,他想了想,坐到沙發上,把軟乎乎的松鼠姑娘放到懷里,低聲告訴她“她沒罵你或者不理你,就是在夸你。”
“真的嗎”姜竹瀝帶著鼻音,眼睛圓滾滾,臉上寫滿不信。
“你是不是老毛病了犯了”
她的長發蹭到他的下巴,輕輕的,軟軟的,讓人止不住地生發旖旎心思。
段白焰垂眼看她,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故作正經,“不怕,這個好治。”
姜竹瀝還沒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老毛病”是什么。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后腦,低頭吻下來。
他手指很涼,唇卻是滾燙的,沒有閉眼,安靜地望著她,眼中翻涌著濃墨般的情欲。
這個吻干脆利落,他輕輕地咬她的下唇,唇瓣相抵,舌尖肆虐著掃蕩她的口腔,像另一種姿態的完全占有。
“唔感冒了你這個禽獸”
姜竹瀝掙扎了一下,逐漸變得迷迷糊糊。
最后一絲理智懸掛在高空,提醒她自己病了,仍然應該推開他然而她剛剛伸出雙手,手指傳來一陣金屬的涼意,突然被套上一個圓環。
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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