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程西西興奮唧唧地跑來問“我們牽手之后,就是男女朋友了嗎”
他一頭霧水“不是我看你在海灘上走得歪歪扭扭,快摔倒了,才扶你一下嗎”
程西西差點兒哭著跑掉。
她被氣得白天一整天都沒理他,他以為她放棄了,沒想到半夜又跑到房門口來攔。
熊恪護著她,沉默一陣。
“跟雄風咳,沒有關系。”她這樣子看起來很不安全,國外的酒店魚龍混雜,熊恪想將她扶起來,“你起來,回屋去睡,半夜別給陌生人開門聽見沒有”
程西西在他懷里拱來拱去,蜷成一只小睡鼠,像學生聽老師訓話似的不停“嗯”“嗯”“好”,但他知道,她其實一句都沒聽進去。
“你住哪間”熊恪沒辦法,只好將她抱起來,“我送你回去。”
程西西舉起手上的房卡,瞇著眼讀“11906”
熊恪點點頭,兩手抱著她,踢開房門走進房間,跨過地上亂七八糟的行李箱和衣服,將她扔上床。
剛想起身,又被她死死拽住領口,用力拉下去。
熊恪毫無防備,被這個動作拽得猛地向下傾,他頭暈目眩,眼疾手快撐住她背后的床,才沒有直接親上去。
程西西失望極了“你怎么沒親上來”
“”
她臉色緋紅,神智不大清醒,頗為遺憾地將手伸向他的襯衣扣子,一邊摸一邊軟聲軟氣地嘟囔“你的雄風到底能不能”
“振”字還沒出口,一股大力提著她的雙肩,硬生生將她從床上提起來。
程西西一臉懵逼,只覺得耳旁刮過一陣風。等她再清醒過來,自己已經被人像拎小雞似的拎到了墻角,熊恪站在她面前,忍無可忍,低吼“立正”
程西西下意識慌慌張張地照做“”
愣了兩秒,卻還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熊恪站在她斜對面四十五度的地方,正在跟她做一模一樣的動作,挺胸抬頭,目視前方。他的神情看起來嚴肅極了,中指緊緊貼著褲縫,大概是生氣,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
半晌,程西西舔舔唇,小心翼翼地問“這,這是什么新的y嗎”
“”
她謹慎地試探“軍,軍官y”
“站好”他皺著眉吼,發命令時聲線明顯更粗,字字鏗鏘字正腔圓,“貼緊墻挺胸抬頭不要東張西望”
“”
程西西被吼蒙了,后知后覺,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現在在干什么
軍訓
有病嗎一男一女半夜在酒店里軍訓
程西西一下子萎了,想跟熊恪說這個y不好玩我們換一個,可手都還沒抬起來,就被他冷漠無情地打回去“不要亂動再動轉過去面壁面到你清醒為止”
程西西“我挺清醒的,我背一個黨章給你聽聽”
熊恪板著臉不說話。
程西西湊過去,戳戳他“熊恪”
熊恪還是板著臉。
程西西無措地站在原地,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然后她
哇地一聲,就哭了。
一開始是干打雷,后來見他沒有過來哄她,她開始真情實意地哭,眼淚斷線珠子似的掉下來,停都停不住。
一邊哭一邊哽咽“喜、喜歡你有錯嗎嗚,哪、哪有你這種人,平時看著怪老實,一喝酒就、就露出原型大半夜的,跑、跑到女孩子的房間里來”
她起了一個好高好高的調,然后突然停住,開始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