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西猛地睜大眼。
不同于以往他落在她臉頰上、唇角的那些輕而小心的吻,這個吻激烈而富有掠奪性,帶著熟悉又有些遙遠的煙草氣息,他扣住她的后腦,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勢,將她按在床上。
她一只手手背上還牽著輸液的針,他怕針管又回血,一只手按著她細白的手腕,半個身體壓在床上,幾乎將她固定在身下。
他吻得用力而猛烈,唇齒相觸,程西西腦子發暈。
“我也喜歡你。”她簡直快要軟在他懷里,熊恪微微停了停,垂眼看她,聲音透出莫名的啞,“只喜歡你。”
“嗚我也是”盡管氧氣逐漸稀薄,但程西西仍然開心得像個小傻子,被他含著唇,口齒不清地強調,“如果辦告白大賽你肯、肯定贏不了唔”
他按住她亂動的手,吻著她,另一只手慢慢下移。
腰間傳來一陣熟悉的微涼感,程西西微怔,然后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幾分“等等”
她有些慌亂,動作一急就咬到了他的唇。
“唔”熊恪眉頭微動,像是這猛然反應過來,眼中幽暗的情欲一瞬間散去一半。
他有些懊惱,微微松開她,將落在她腰間的手掌收回來。
程西西面紅耳赤,眼睛濕漉漉的,長發在病床上攤開,大口大口地喘氣。
“雖然我、我挺想的”她一邊努力呼吸,一邊認真地強調,“但、但是現在真的,真的不太方便”
熊恪不知道該說什么,表情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抿住唇。
本來只是想親親她,沒想到會差點兒就擦槍走火
他下意識移開目光,程西西以為他會錯了意,趕緊又扯扯他的袖子,小聲說“我沒有不想”
“”
“真的”小姑娘朝著他不停眨眼暗示,面頰泛出桃花色,一雙眼亮晶晶濕漉漉的,透出點兒引人遐想的期待,“等、等我出院之后,等我身體恢復正常,我們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后”
熊恪突然有些緊張,舔舔唇“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然后我們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后不管不顧地做上三天三夜。”
程西西沉默三秒。
她“”
在熊恪那兒確認過“他也很喜歡我”之后,程西西住院的快樂值連翻了三倍。
他把他那兜兔子玩偶搬運到了病房,在窗臺、床頭柜和程西西的床上都擺滿白毛小兔子,將她淹沒進毛茸茸的海洋。
每天早上查房,醫生都要嘖嘖嘖地感慨一下“我查這么多間病房,就只有你這兒這么少女。”
程西西每次聽到,都毫不遮掩地嬌笑“因為我是一個小女孩呀。”
然后眨著眼捧著心,小小聲地問房間里另一個男人“你說是不是”
高大的男人板著臉,面無表情地將她摟進懷,然后親在她額頭上“是小公主。”
快出院的時候,程西西接到好友的消息。
小閨蜜的蜜月接近尾聲,本來已經快要回國,偏偏遇上了希臘機場大罷工。
“所以可能要多待一些日子了。”
“那就多玩一玩呀,你們又不用急著回來工作。”程西西安慰,“何況不是都已經回雅典了嗎雅典還挺方便的,多住一住也沒關系。”
“但,我”姜竹瀝猶豫一下,才道,“我大概也許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