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低頭在一張旅店留言的便簽上寫下一段話:“尊敬的先生或女士,由于我的失誤,我愿意為你的愛車支付一定費用的補償。但是由于我并沒有足夠現金,而社區銀行禮拜天十點以后才開門。如果你愿意,明早十點以后我可以請侍者將現金留在前臺。”
隨后他將這張便簽撕下來交給侍應。未免麻煩,侍應拿著便簽很快下樓去尋找那位敞篷車主。
西澤回頭對她眨眨眼,說,“我們等等看。”
時間已臨近八點,兩人即將面臨沒有晚餐可用的局面。
等待的時間里,西澤進浴室洗了個澡,侍應回來時,他還沒來得及從浴室出來。
淮真開門,侍應告知她,那位先生很早就要出發,也許接受不了你們的道歉了,不過他表示并沒有關系。
淮真拉開浴室門和西澤商量了一下,說,“我該告訴他:‘能否留下支票賬戶地址’,對嗎?”
西澤將淋浴頭開到最大,說,“再加一句,‘或者可以將旅店消費賬單留在服務臺,明天我退還客房鑰匙可以幫你一并結清’。”
淮真聽完立刻匆匆離開浴室,將這番話寫在紙上,轉交給侍應。
侍應離開后,淮真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一波操還蠻厲害。
一時半會的時間里,他不可能捏造出一個虛假住店信息或者支票賬戶,但凡客店透露其中任何一項,他的個人信息都變得跡可循;即便他不肯使用以上任何一項權利,淮真與西澤明天也有理由去服務臺詢問此人的消費賬單;而假如服務臺轉告他們“客人特意囑咐不愿意透露個人消費賬單”,那么這個人就太可疑了。
幾分鐘后,侍應來說,“那位先生說假如有額外消費,他會留在服務臺的,并叫我對你們表示感謝。”
淮真交給侍應三枚二十五美分硬幣,侍應相當開心。
送走侍應,西澤也換了條長袖襯衫從浴室出來,問她那個人怎么回答的。
她將原話轉告給西澤,又補充一句,“也許別人也只是去東岸某個城市,昨夜也恰好在堪薩斯城的賭場區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所以出發得太晚了。”
西澤想了想,笑著說erhas,不過也得明早才知道結果。
他擦好頭發,抬頭一看時鐘,差五分鐘八點,于是在門口穿上拖鞋叫淮真從床上起來下樓去吃飯。
她卻愣愣的盯著他,沒動。
西澤立在門口,問她,“怎么了?”
她說,“我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你的裸|體?”
他回憶了一下,說,“是啊。這次你看清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