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陸傾城害羞的低下了頭,便是來到了主駕駛上面,雖然上面有著秦穆然的血跡,可是此時略有潔癖的她也忘記了這個,駕駛著車,路過藥方的時候還下去買了剪刀,鑷子,紗布和酒精,然后便是找了一個就近的賓館開了一間房。
攙扶著秦穆然進入房間,秦穆然直接便是拿起剪刀對著自己的上衣剪開。
“啊你干嘛”
陸傾城被秦穆然這個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立刻捂起眼睛,嗔怪地說道。
“愣著干嘛,幫我把后面的衣服給剪掉,我胳膊不能動那么大幅度”
秦穆然喘著粗氣說道。
聽到秦穆然的話,陸傾城才知道他是要開始治療了,半捂著眼睛,顫抖的手接過秦穆然遞來的剪刀,便是剪開了秦穆然背后的衣服。
“嘶”
衣服剪開,即便陸傾城再怎么小心翼翼,可秦穆然被子彈打入的背部流出的血有的已經干涸,與衣服凝固在了一起,這一拉扯,便是牽動了傷口。
“怎么了沒事吧”
看到秦穆然的變化,陸傾城少有地擔心地問道。
“沒事老婆,幫我把小刀還有鑷子用酒精消下毒給我”
秦穆然喘了口氣,對著陸傾城說道。
“啊秦穆然,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流了好多的血,要輸血的”
陸傾城遲疑了片刻,擔心地說道。
“不用,我沒事的”
秦穆然微微一笑,接過陸傾城消過毒的小刀,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拿起小刀,便是對準了背后的傷口,一刀切了下去。
子彈的傷是以旋進去的樣子呈現的,所以想要取出子彈,必須要切開傷口。
陸傾城原以為秦穆然拿小刀是祛除傷口表面的血茄,但是沒有想到秦穆然竟然是要切開傷口,這怎么可能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秦穆然手持著小刀,咬著牙,刀尖在傷口上劃開口子,模糊的血肉翻了出來,鮮血順著傷口再一次流了出來。
“穆然,你流了好多血”
陸傾城忍不住地說道。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秦穆然喘著粗氣,同時松開了手中的刀然后拿著鑷子,伸進了傷口之中。
“鏗”
金屬落地的聲音傳來,鑷子與夾出來的子彈頭紛紛掉落在了地上。秦穆然咬著的牙齒也松了下來,膨脹的青筋也平復。
陸傾城被這金屬清脆的聲音驚醒,一雙眼睛震驚地盯著秦穆然,直接用鑷子去子彈,不打麻藥,這種情景不是只會出現在電視劇中嗎可是現在,秦穆然偏偏就是這么做的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陸傾城的心中泛起了無數的問號。
“老婆,你會包扎嗎”
將子彈取出來,幾乎已經耗盡了秦穆然所有的力氣,想要再包扎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癱坐在地上,看著陸傾城問道。
“會,我在大學的時候學過”
陸傾城思索入神,不過聽到秦穆然問她,她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幫我包扎下傷口吧”
秦穆然看著陸傾城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他沒有想到,自己中彈不是被強大的敵人暗算,而是被一些小癟三給打中了,這要是傳出去,冥王差點把命交代在了路上,不知道會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陸傾城拿起紗布,走上前,給秦穆然那小心翼翼地纏繞好了,不一會兒,秦穆然便是如釋重負地趴在了床上,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而陸傾城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她沒有受傷,但是她剛剛受了不少的驚嚇,再加上提心吊膽地給秦穆然抱扎,她現在全身也跟抽干了力氣一般,依靠在房間的墻壁上,雙目呆呆地看著秦穆然背后那滲透著血跡的紗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