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貧僧,是廣恒大師的師兄廣衍。這位廣衍大師就是雷峰寺上一任主持。他在主持雷峰寺之前,曾是凈慈寺的高僧,就連凈慈寺的老方丈,也得尊他一聲師兄。
凈慈寺因為有此老在,即便有武林高手偷人
凈慈寺,也不敢造次。
十年前,此老年事已高,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就想找個能鎮守雷峰寺的人,貧僧以前和他有舊,受他邀請,特來接替他主持雷峰寺。
此老坐化之前曾對貧僧說過,凈慈寺有一冊大明度無極經,內藏武學心法口訣,倘能參悟,武道修為必定大增,甚至可以邁入神通之列,即入神段位”
王默聽到這里,不由暗暗吃驚。
難怪閔青山那些人明知道凈慈寺受朝廷保護,卻非要來搶走大明經不可,原來這本經書竟是部武學寶典。
“此事原屬秘密,但不知何為,竟讓外人知道了。
早在二十六年前,便有一位武林高手前來搶奪,但因為此人武功略低廣衍大師半籌,這才沒有得逞。
廣衍大師圓寂不久,時隔十六年,此人又來了。
貧僧見了此人,雖然沒有和他交手,但彼此視為勁敵,而可能是他沒有把握勝過貧僧,當晚只得走了。
貧僧知道此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便與智淵方丈商量,將大明度無極經轉藏于雷峰寺。
不想,貧僧等了數年,沒有等來此人,卻等來了一位扶桑高手,自稱北畠小次郎,來自扶桑伊勢國。
這個北畠小次郎不但劍術高超,且還精于各種忍術,貧僧與他交手,幾次險些吃了大虧。
所幸貧僧武功比他略高一些,將他鎮住,沒有讓他把大明度無極經拿走。
而他臨走之時,曾說過等自己再次造訪雷峰寺時,一定會把大明度無極經帶走,要貧僧做好輸給他的準備。
就在昨晚,貧僧先前說的那人時隔十年,第三次夜訪凈慈寺,貧僧與他對了一招,雖是將他驚走,但此人所學深不可測,尤其是他的內力,更是在貧僧之上,貧僧隨后就受了內傷。”
王默聽至此處,不由暗呼“啊,原來我沒有看錯,這位大師確實受了傷。”
只聽妙崧主持繼續傳音“貧僧要是沒有估計錯誤,至遲后晚,此人還會夜訪凈慈寺。貧僧原本就有傷在身,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他又有那個巨人作為幫手,貧僧更不可能斗得過他。所以,貧僧想拜托你把大明度無極經帶走。”
王默聽了,不由叫道“大師,你有所不知,昨晚有個小偷到過雷峰寺,差點將大明經盜走。”
“小偷什么小偷”
“此人自稱愛洲移香齋,來自扶桑,精通忍術。”
“是嗎”妙崧主持的語聲停頓幾息,接著傳來,“如此說來,這個愛洲移香齋定是北畠小次郎的弟子。小次郎怕是已經死了。”
王默聽他語氣好像一點也不震驚,很是詫異。
為什么他還能如此鎮定
難道不在乎大明經
忽聽妙崧主持說道“你可能在想貧僧為什么不擔心經書被盜,其實那本大明度無級經是贗品。”
“贗品”
“說是贗品,其實也不算,因為它的內容和大明度無極經一字不差,區別在于沒有附錄那套內功心法。”
王默恍然大悟,說道“大師真是厲害,原來早就想到了這一招。這本大明經就在我身上”
他想解釋一下,但妙崧主持已然傳音說道“小施主,此經書尚有用處,你走之時,請將它藏于床底,來日貧僧自會將它取走。”
“好。”王默點了點頭,就好像妙崧主持位于眼前一樣。
“小施主。”妙崧主持的聲音忽然顯得特別凝重,“大明度無極經中的這套內功心法高深莫測,能夠參悟十之一二,便是大造化,倘若沒有收獲
,千萬不要為它所迷。須知世間任何事物都不能沉迷其中,以免走火入魔,絕世武學也不能例外。”
“晚輩明白。”王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