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使者笑道“歐陽幫主,你擔心二爺會找他的麻煩”
歐陽海唯恐對方生氣,忙解釋道“在下只是覺得”
“放心吧,如果他真是涼涼仙,那他的修為當已是坐照高段。像這等絕頂高手,休說勝他的人,就連與他打個平手的人,目前武林當中,最多也就八九個。沒有必要的話,誰會招惹他”
歐陽海虛驚一場,不由想道“幸好你沒讓我去觸這個霉頭,要是你真下令讓我找涼涼仙的麻煩,那我寧愿自殺也不會再見那老兒。那老兒三十多年前就能一掌拍死我,三十多年后,他的修為肯定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別說二爺,恐怕就連莊主,也未必能對付這個老兒。”
“對了。”任使者話鋒一轉,說道,“歐陽幫主,我上次拜托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歐陽海說道“在下幸不辱命,總算查到了一點眉目。”
任使者精神一振“那妙極了。”
歐陽海原本想現在就說的,但他見任使者沒有立刻要聽的意思,就知道任使者的意思,也就沒有立刻告知,而是將任使者請到了一處更為秘密的地方,把自己所查之事全都說了。
一個時辰后,任使者從錢江幫總壇出來,施展輕功,一溜煙似的遠去。
然而過了不久,他就被人盯上了。
盯上他的人是一個身肥頭大耳,輕功極佳的黑衣男子。
任使者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并未回頭,而是調轉方向,朝東而去。
未幾,任使者上了一座山包,居高臨下,轉身笑道“尊駕跟了我這么久,不覺得無聊嗎”
黑衣男子走到山包下,原本想上去的,但才剛有所動作,就發覺整個山包已在任使者氣機范圍內,除非他現在想與任使者展開生死對決,否則就得老老實實待在下面。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閣下說我跟蹤你,有何證據”黑衣男子冷笑道。
“這么說,那倒是我誤會尊駕了。”任使者散掉身上氣勢,笑道,“尊駕請吧。”
“你什么意思”
“尊駕既然沒有跟蹤在下,不是應該要上路嗎”
眼見任使者一副自鳴得意樣兒,黑衣男子心頭不覺一怒,嘶的一聲,上了山包,距離任使者不過十六七尺。
“我若不上路呢”黑衣男子咄咄逼人。
“如果尊駕不上路,那我上路。”說著,任使者居然往后退。
黑衣男子步步緊逼,沉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自何處,我告訴你,只要我不答應,你休想回去復命”
任使者笑道“我與尊駕頭一次見,尊駕用
得著如此刁難嗎”
黑衣男子剛想說些什么,任使者陡然縱身而起,瞬息遠去,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閃電。
黑衣男子一時大意,居然讓任使者跑了,不由得驚怒不已。
突然,數百丈外冒出一條人影,伸手一拍,將任使者打得落下,修為也是“具相”高段,但無論內力還是功力,都要比任使者高出一些。
“好掌法”
任使者運足全身之力,朝對方沖了過去。
哪料對方再無出手之意,竟是一閃而開,讓任使者飛馳而過。
等黑衣男子追上去時,任使者早已走遠。
“秦兄,你為什么不攔下他”黑衣老者叫道,面色頗為不悅。
“他已輸了我半招,何必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