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心頗為擔心王默的身體,正要飛身上到宮殿之上,突然間,王默鬼魅般向后飛出,幻影似的落回了原先的宮殿之上,而就在王默剛才所在的位子,也就是公孫子楚早前所在的地方,憑空多了一個人。
由于這一幕來得太快,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別說其他人,就連李凡心,也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公孫子楚!”有人失聲叫道。
原來,那人正是公孫子楚,只是他沒有蒙著面,而是露出了真容。
“不錯,我就是公孫子楚,并非朱陽。”公孫子楚說完,渾身一震,外衣粉碎,露出一身勁裝,身材恢復原樣,比朱陽要稍高一些,但又要偏瘦一些。
“你……你為什么要冒充朱……朱陽……”有人叫道。
“因為除了朱陽之外,無人會造反。”公孫子楚發出一聲怪笑。
“那你現在……”
“既然藏不住了,我又何必繼續冒充朱陽呢?”
“好你個公孫子楚!”有人怒道,“原來是你儒門想要造反,說!是不是文弘指使你這么干的?”
聽了這話,王默不由皺眉。
他本以為朱見深會說些什么,可讓他失望的是,朱見深不發一言。
只聽公孫子楚笑道:“這件事跟我師父毫無關系。”
“怎么毫無關系?”那人喝道,“你師父文弘乃當朝首輔,又是儒門領袖,除了他之外,誰還敢……”
“咳咳。”朱見深咳嗽了一聲,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那人聽了,趕緊住口不言。
突聽一人說道:“皇上,微臣認為此事乃公孫子楚一人所為,與商大人并無關系。”
“哦。”朱見深說道,“陽一謀,你有什么看法?”
陽一謀說道:“回皇上,眾所周知,商大人雖然是儒門中人,但他不懂武功,如果……”
“陽一謀!”有人喝道,“你也是儒門的人,你這么說,分明就是想為儒門開脫罪責。”
“不錯,我確實是儒門的人,但我所行之事,全都是為了皇上,為了朝廷。我要是有半點私心,還請劉大人指出來。”
指責陽一謀之人正是當朝禮部尚書劉吉。
他雖然是讀書人,但他所說的“儒門”并非包含所有讀書人,而是指文道傳下來的“文派”,當然也包括了聽“文派”號令的其他儒門宗派。
“陽一謀,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劉吉冷笑道。
“敢問劉大人,我是什么底細?”
“你當年為了得到一本武功秘籍,殺死了你的同門師兄,此等惡事……”
“等等,我是有個師兄,但他不是我殺死的。”
“還敢狡辯!”劉吉說道,“當著皇上的面,你滿口胡說八道,是不是真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
話音剛落,忽聽一個聲音傳來道:“劉大人,這是宋某與他之間的事,不敢勞煩劉大人過問。”